祭祀大典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候才算结束,接下来又是宴饮,方便各国使臣拉关系。
众人按着品级排队入座,本来以钟唯唯现在的品级,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因为这是涉及到茶道的大盛事,所以有关茶道的官员都来了,她也得以在角落里分了个座位。
钟欣然坐在离她两张桌子远的地方,眼睛里满是兴奋和好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激动得不行。
寒云悄悄和钟唯唯议论:“这位钟大姑娘性情如何?”
钟唯唯避重就轻:“只要茶技好就行了。”
寒云点点头,表示很愁:“我们这边现在确定的是大司茶、墨老、钟大姑娘、南小乔、黄新蝉,还有一个名额,陛下迟迟不表态,陈少明病着,他们又说你不参与,我心里没底。”
钟唯唯轻声道:“钟袤在他们手里。”
寒云神色微变,良久才叹了一声:“难怪有恃无恐。”
只是可惜了,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却遇到这种破事儿。
提到钟袤,钟唯唯心里也是苦涩得很。
寒云知道她难受,便轻声安慰她:“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要太担心。”
忽见钟欣然急急忙忙走过来,皱着眉头道:“阿唯,我听说你不参赛,是怎么回事?明公子病着,你又不参赛,我们这边就少了一个人。”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钟唯唯,目光中多有质疑。
寒云不由生出几分对钟欣然的不喜,冷声道:“东岭人不是也没有公布他们的茶师名册么?陛下和大司茶自有安排,不该自己管的事情别乱说话。”
这话算是非常不客气了,钟欣然顿时脸红耳赤,期期艾艾地道:“对不住啊,我并不是想多事,我只是着急。毕竟陛下和郦国百姓盼望这场斗茶大会,都盼了多少年了,若是因为某些事情功亏一篑,那太可惜了。”
寒云更加生气,皱着眉头道:“钟大姑娘口口声声都说,自己和小钟、钟袤是至亲,难道钟袤出事,你就一点都不知道?还说什么某些事情,真是让人齿冷。”
钟欣然神色大变,眼泪瞬间滚落:“钟袤出什么事了?阿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把我当成外人吗?”
又哽咽着给寒云行礼:“是我的不是,还请寒馆主见谅,我第一次参加斗茶大会,不懂得规矩,给您添麻烦了。”
一些人就来打圆场:“算了算了,钟小姐也是为了国家大事,她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就像我们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老寒你心情不好,就别拿人家小姑娘撒气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还要出场斗茶的,你吓坏了她,影响了她的心情怎么好?”
钟欣然连忙帮寒云说话:“寒馆长也是急的,不是针对我。”
寒云大皱眉头,钟欣然的每一句听上去都没有错,就是感觉不舒服,不对劲。
钟唯唯叹口气,正色道:“师姐,这个事情不是什么好事,闹出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你不知道并不是什么稀罕的,就好比墨老他们,也全都不知道。我和你是同门师姐妹,本来就没有什么恩怨可言。
就算是有,看在义父的面上,我也不会计较,何来我不肯原谅你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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