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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就是韦氏对不听话的陈俊卿父子的报复!
新任吏部侍郎刘岑看向重华,准备只要皇帝陛下有所暗示,立刻上前驳斥。
重华却没有给刘岑任何暗示,而是微笑着,鼓励御史继续说:“爱卿言之有理,那么,以爱卿看来,谁该继任呢?”
御史本做好了被皇帝陛下劈头盖脸大骂一顿的准备,谁知却是春风般的赞许,一时得意忘形,便道:“当然是谁能挑起大梁代表郦国出战,那就是谁了。”
钟唯唯看向钟欣然,所以,钟欣然是想做大司茶?
钟欣然一脸懵懂,好像不知道御史在说什么似的。
重华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张狂又大声,韦七爷神色阴沉,钟欣然紧张地握紧了拳头,都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重华笑够了,回头看向陈俊卿:“陈卿,你怎么说?”
大概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缘故,陈俊卿反而比大多数人还要显得平静,他脱下官帽,跪倒在重华面前,沉声道:“臣不才,愧对陛下,愧对郦国,请辞去大司茶一职。”
重华颔首:“陈卿深明大义。这样……”
他顿了顿,说道:“谁能为我郦国战胜东岭,他便是下一任大司茶!”
重华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钟欣然,再扫过钟唯唯,看向墨黑的天际,缓缓道:“陈俊卿,为大司茶多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虽然晚来糊涂,但瑕不掩瑜,准辞去大司茶一职。”
矜矜业业、尽心尽力、瑕不掩瑜。
这十二个字,算是对陈俊卿的最终定论,无论什么时候拿出来,都不丢人了。
陈俊卿热泪盈眶,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只觉得不管重华让他去做什么,哪怕是死,他都是愿意的。
重华起身离开,众人依次退出,钟唯唯安慰地拍拍陈少明的肩,低声道:“这几天就别惹你父亲生气了。”
陈少明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技不如人,怪不得谁。”
简五道:“你明天不比赛了?我请你喝酒。”
陈少明摇头:“我得陪着我爹。”
钟唯唯看向陈俊卿,不知怎地,她竟然觉得,陈俊卿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果然陈俊卿走过来,淡淡笑道:“小钟,无官一身轻,我终于可以安稳睡一觉,愿你越走越远。”
简五眨眨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道:“我怎么觉得,你们都不是很难过?难道你们已经知道下一任大司茶是谁了吗?”
陈俊卿捋着胡子道:“不可说,不可说。”
陈少明也是笑,东岭人称霸那么多年,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钟欣然想要借这次机会上位,成为郦国大司茶,哪有那么容易!
陈俊卿叫钟唯唯过去:“后天的挑战赛,东岭人肯定会向你挑战,你到时候要注意这几个方面……”
反正他已经没了上场的希望,不如把所有的经验教训都传授给钟唯唯好了。
钟唯唯和陈俊卿边走边说,走到外面,后知后觉地想起要跟着重华一起回去,却看不见御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