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说话,等秋袤自己说。
秋袤的眼睛红红的,也是非常激动:“是的,我昨天夜里觉得你们都这样逼我,让我好为难,头很痛,所以就晕了……”
他一夜都在做梦,梦见了很多事和人。
有的很清晰,有的则很模糊,他不知不觉就一定想要弄清楚,那些模糊的人和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急越烦躁,才会有了早上的烦躁发狂,太医一碗安神汤灌下去,也只安生了一会儿,又接着做起了梦。
等到醒来,仔细一想,其实刚才做的那些梦,不就是从前的事么?
“不敢说全都想起来了,十之五六是有的。”秋袤为了证明,当场背诵了他刚学会作诗时写的第一首诗。
钟唯唯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就是这样的。”
“阿袤。”她担忧地看着秋袤,生恐他会想起小时候的太多苦楚,从而因为何蓑衣昨夜的那些话,对她和重华生出怨恨,离开京城。
秋袤的眼睛闪了闪,看向端仁等人。
端仁和简五等人见状,知道姐弟俩是有话说,就笑着道:“听说你刚才亲自下厨做饭,我们去瞅瞅,也做两个自己的拿手菜,权当是玩耍了。”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钟唯唯迫不及待地想和秋袤解释,秋袤抢在她前头,温和地问:“阿姐已经知道了吧?”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声音轻轻柔柔的:“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钟唯唯坚定地道:“我要坚持到最后。你不要劝我,陛下已经答应我了。”
秋袤微微愣神,最终道:“也好,我早知道你会这样选。”
姐弟俩说完这件事,反而僵住了,都有些不敢碰触仇人到底是谁这件事。
钟唯唯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忐忑不安:“我很担心你,不想和你分开。”
秋袤看到她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成人,而阿姐一直都仅仅只是一个肩膀薄弱的年轻女子而已。
长姐如母,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仰望着她,依靠着她。她赤着脚在荆棘里前行,踏平了路让他走得顺当。
一直以来,他都是踩着她带血的足迹前行,所以才会平安长大,走到今天。
其实她也是想要有依靠的,这个依靠不是大师兄和二师兄那种,而是亲人毫不迟疑,毫无保留的支持。
激烈的情感在秋袤的心胸里剧烈荡漾,让他几欲落泪:“阿姐……你放心,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管你怎么做,我都相信你有你的理由,我是你养大的,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你。国恨家仇,我没那么狭隘。”
钟唯唯哭出声来,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秋袤真正的长大了。
秋袤没哭,也不许她哭:“你怀着小宝宝呢,不能哭,要笑,这样胎儿才会更好。”
“你说得是。”钟唯唯觉得自己近来也太爱哭了些:“到底是小舅舅啊,这么快就心疼上了。”
秋袤只是笑,钟唯唯就问他:“你还记得嵊州的事情吗?你当时是怎么被抓走,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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