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拌嘴的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拌到后面谁也不理谁。
钟唯唯一甩袖子:“哼!我不和不讲理的人一般见识!”
重华甩信纸:“人赃并获还敢嘴硬!”
“你说谁人赃并获呢?人在哪里?赃在哪里?”
“你还有理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以后不许你和他说话!不许你看他!不许你理他!不许你提起他!必须忘记这个人,和他不认识!”
“说了又怎么样?看了又如何?理了你要怎么样?忘记不了怎么办?”
“揍你!”重华怒了:“我警告你,别挑衅哈!”
“揍呀!”钟唯唯很不要脸地一挺肚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重华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不停地告诉自己,这都是自己惯的,看她这么辛苦,让她一回,自己真是太大度了。
“骂谁?”钟唯唯得寸进尺。
“骂你肚子里的那个,他不是小人是什么?我就不信了,当爹的不能骂儿子啊?”重华忍不住,暴走了。
“你赢了。”钟唯唯吵得口干舌燥,顺势认输,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去其他地方,就在重华批奏折的地方坐下来。
重华沉着脸走过来,抢走她手里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让人进来掌灯摆饭。
钱姑姑等人在外间听见了动静,都是屏声静气的,轻手轻脚,唯恐一不小心招了嫌。
两个人板着脸,谁也不理谁的吃过了晚饭。
宫人收拾了碗筷,奉上热茶,重华尝一口就吐了:“谁点的茶,难吃死了!”眼睛瞅着钟唯唯,意思是,你赶紧点茶给我吃,我就不气了。
钟唯唯假装没听懂,让战战兢兢的宫人:“下去吧。”
宫人如蒙大赦,迅速逃走。
钟唯唯继续看她的宫人名簿,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很重要,不能不认真对待。
重华眼巴巴地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动静,气急了,大声叫李安仁进来收拾奏折,大张旗鼓地要走,而且表示要去昭仁宫,而不是去前头的清心殿。
钟唯唯就让人给他备辇,本来已经好了的,突然又气了,抓着就不放,真是……分开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她想让他走,重华偏不走了,这是他的家,他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偏就要留在她面前碍她的眼。
磨着牙想,秋袤这小子,枉自己对他那么好,有事儿总是绕开自己,心里眼里总念着何蓑衣那老东西。
得给秋袤找个凶悍磨人的媳妇,成天见地收拾他,他才没心思往宫里跑,才没心思去管什么大师兄小师兄的。
谁家的闺女合适呢?
钟唯唯自从有了这一胎,就很顾惜自己的身体,见时辰差不多了就放了名册,让人进来伺候她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