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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笑得甜蜜,且说得头头是道,但重华知道她就是生气了,心满意足地笑笑:“其实是,我和她打了个赌。”
钟唯唯去更衣之后,梓怡郡主便端着酒壶去了他面前,先是赔礼,他不理,只管和别的人说笑。
她便说,她与他打个赌,倘若她赢了,他便要受她的赔罪,喝她敬的酒,再单独请她赴一场宴会。
他并不想搭理她,她却说动了与郦国贸易往来最多的申国使臣做说客。
申国与郦国不远不近,中间隔了一个小国,双方的关系一直很不错,维持了几辈人,向来友好,且申国产优质铁,于郦国来说很重要。
因此重华可以不给别人面子,却不能不给申国面子,便允了梓怡郡主的恳请。
梓怡郡主便说:“我赌陛下与皇后娘娘长命百岁,白头偕老,还赌贵国两位皇子聪明伶俐,手足友爱,平安长寿。”
这样的赌约,不过是个噱头而已,谁会拒绝别人的祝愿呢?
倘若只是重华自己,他并不在乎这些,但梓怡郡主提到的都是他最在乎的人,因此他便承认梓怡郡主赢了,饮了那杯酒。
“用这种小聪明。”钟唯唯更不高兴了,“难怪我去更个衣,先遇到大师姐,再遇到大师兄。这是怕我回来得太早,坏了她的好事?”
重华立刻警觉地问:“你遇到了他?”
钟唯唯轻描淡写:“是啊。”
重华沉默了片刻:“呵呵……”
气氛一时非常诡异,现在换了钟唯唯心里舒坦,若不是这龙辇四面透光,外头无数的人在跪拜欢呼,她真是想要翘起脚,轻轻哼上几句。
察觉到身旁的重华在磨牙瞪她,她也不理,同外面的百姓轻笑颔首。
到了宫中,重华被一干大臣拦住簇拥着走了,钟唯唯则回到宫里。
圆子已经醒了,躺在榻上蹬腿伸手,咿咿呀呀,又又拿了个拨浪鼓坐在一旁,一边转动一边叫他:“圆子,圆子看这里,看哥哥这里。”
圆子转动乌黑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又又,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又又喜不自禁,上前小心翼翼地摸摸他的小胖手,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想把拨浪鼓塞给圆子:“你玩,哥哥教你。”
圆子握不住,拨浪鼓滑下去,险些砸到小圆脑袋,又又眼疾手快,迅速将手插进去护住了圆子的头,拨浪鼓砸在他的手背上,“哒”的一声响,滚落到榻上。
“嘶……”又又嘬着嘴吸一口气,笑着去摸圆子的头:“幸亏没有碰到小乖乖。你要赶紧长大,学会拿东西啊,不然别人会笑你的。”
圆子什么都不懂,懒洋洋地打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