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钟欣然低眉垂眼地伺立在梓怡郡主身边,低声道:“主上,真的任由他杀了何蓑衣么?”
梓怡郡主笑而不语,只将手里的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她一直担心何蓑衣别有所图,隐藏了实力,是不是真的,马上就知道了。
然而何蓑衣仍然是一副随便慕夕的样子,她终于出了声:“叫他住手。”
钟欣然立刻跳出去:“慕夕!住手!”
慕夕听见她的声音,眼珠子都红了,仍是不管不顾。
钟欣然冷笑一声,将手往怀里一捏,诡异的蝉鸣声响起,慕夕惨叫一声,捂住肚子遍地打滚。
钟欣然仍觉得不够解恨,使劲地捏,捏,捏,母蛊叫得越厉害,慕夕痛得整张脸都变了形,眼珠子往外凸,舌头也吐了出来,他却仍然强撑着不肯向钟欣然求饶。
何蓑衣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
“大师兄,听说这个东西曾经是你的。”钟欣然很得意,“现在它是我的了。”
“哦。”何蓑衣走出去,看到站在门外的梓怡郡主,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淡淡颔首,继续往外。
梓怡郡主叫住他:“何兄,你不问问怎么回事吗?”
何蓑衣道:“和我没关系。”一会儿工夫,就走得不见了影踪。
梓怡郡主猜不透他的想法,便嫌蛊母和慕夕的惨叫声吵人:“行了!”
钟欣然意犹未尽地停下来,以鞋尖勾着慕夕的下颌,轻慢地道:“求饶,便饶了你。”
慕夕痛得全身是汗,衣衫尽湿,他恨恨地盯着钟欣然看了一会儿,一分一分地展开笑脸:“我错了,求你,饶了我。”
钟欣然勾起唇角:“我的鞋面脏了,怎么办?”
慕夕一言不发,伸出舌头给她舔鞋面。
钟欣然伸脚将他踢了个跟头:“恶心的下作东西!给我舔鞋面都不配!”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梓怡郡主鄙夷地皱起眉头:“行了,你出去吧。”
钟欣然悻悻退出,梓怡郡主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夕,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想不想获得自由?想不想杀掉这个辜负欺骗你的女人?拿秋茗的亲生儿子来换。”
慕夕蜷缩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险些将指骨捏碎,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人全部毁掉!
在驿馆的另一端,荷塘里荷花盛开,荷香扑鼻,何蓑衣手执一根钓竿,平心静气地等待鱼儿上钩。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跪坐在一旁,替他擦拭着袍子上的污渍,轻声表达着自己的担忧:“您明知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为何还要当面和他对上?您伤得不轻,找个大夫来瞧瞧吧?”
何蓑衣笑笑:“半夏,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那个女人心机深沉,疑心极重,谁都不信。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她要做什么。大夫当然是要请的,但不能随便请,你明白?”
半夏心领神会。
半个时辰后,一名大夫被领进了驿馆,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家就都知道何蓑衣受了伤。
司茶署里,钟唯唯把秘密探查莲峰的任务交给董瑜后,董瑜立刻动了身。各大商会的代表讨论着那些章程,苏琼飞快地记录着,胭脂却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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