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阿彩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大步朝重华所在的正殿而去。
稍后,宫人来报:“阿彩郡主向陛下恳求,让她随队远行,她想为国家尽力,不堕长公主的威名,陛下许了。”
钟唯唯头痛:“男人总是这样粗心,难道他不知道阿彩的小心思吗?”
钱姑姑已老,说话总透着股子睿智:“不撞南墙不回头,陛下比娘娘心狠。”
正说着,有宫人来报:“商侯求见娘娘。”
商侯,是简五的封爵,她一直在外漂泊做事,为郦国的崛起和商贸立下了汗马功劳。
早在她生下长子之时,重华便敕封她为伯,第四年,她成功地操纵靖中现任太子与皇七女火拼,皇太子身死,皇七女逼宫身亡,又晋封为侯。
直到去年冬天,简五才带着两个孩子,和陈少明一前一后回到国内。
虽然久别,但她和钟唯唯之间没有半点隔阂,彼此仍然是最好的闺蜜和朋友。
钟唯唯很开心:“快请。”
简五把两个孩子都带了来,宫人把孩子送去和皇子公主们一处玩耍,两个女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自然而然地提到了又又的亲事,简五拍手笑道:“我或许知道一点。”
这次会盟,申国也会派人去,美其名曰随便玩玩,但其中的真实目的不难猜到。
一是担心靖中与郦国合伙儿捣鬼收拾他们;二是想趁机把水搅浑,捞点好处;三是可能想绕开靖中,与郦国结盟。
“铁碑岭那边的国家,民风更开放一些,女子受到的限制没这边多,申国有个碧玉郡主,也是个女中豪杰,估计也会跟过去,且,最紧要的一点,郡主年方十七,未曾婚配。”
简五挤眉弄眼:“陛下没告诉你这些吧?为什么呢?”
钟唯唯失笑:“小心让陛下听见,说你挑拨帝后,拿陈少明出气。”
重华为何不告诉她这些,她猜得到,无非就是简五所言,她太心软,一定不能同意这门亲事,涉及到国家利益的亲事不是好亲事,她舍不得又又吃苦。
重华想的明显和她不一样,为了不吵架不生气,自然是能瞒就瞒,生米做成熟饭,她生气也没用。
简五大大方方笑道:“没错儿,我就是陛下派来做说客的,他自有考虑,不会强迫睿王的。届时闽侯也会去,有他压阵,你不用担心。”
话是这么说,然而做母亲的人怎会不担心?
钟唯唯整夜辗转反侧,吵得重华也睡不着,不过重华十分奸猾,一直假装自己很累,睡得很熟,不然他会被钟唯唯拷问纠缠的。
结果这一夜夫妻俩都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心虚。
重华准备逃跑,钟唯唯揪住他的腰带不松手:“你保证。”
重华苦笑:“我保证,你别管了,我有分寸。”
钟唯唯还想说,他捂着肚子:“不得了,肚子疼……”转眼就跑得没了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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