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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脸上沾染了墨迹,眼角的伤处也结了痂。
她那样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神就像是国舅家里喂的那只名叫秋葵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动人心弦。
圆子情不自禁抬手抚上她的发顶,沉声道:“你长得和秋葵很像。”
禾苗问:“秋葵是谁?”
圆子莫测高深地一笑:“它很不错,我总是没办法拒绝它的要求。”
只要他答应带她重回铁碑岭,别说像秋葵,就是像春葵也没关系。
禾苗讨好地说:“那你就当我是秋葵好了。”
圆子说:“秋葵是只狗。小鱼养的。”
禾苗暴跳如雷:“滚!”
她用力把圆子推出门去,圆子反手拉住她,指尖抚上她眼角的伤口,轻声道:“我改主意了,不如让它留疤好了。”
禾苗挑眉:“?”
“如此,就没人和我抢你了,反正对我来说,何苗苗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是白是黑,有疤没疤,是否十天半月没洗澡,都是一样的。”
圆子收回手,转过身快步离开。
房门洞开,院子里空荡荡的,没人看守,若是要逃,正是最佳时机。
禾苗却没去想这件事,她站在原地,伸手去摸眼角的伤口,小声说:“真是狠毒,居然希望我破相留疤。”
她关上门,回去收拾屋子。
拿起那本惹祸的“香娘梦”,发现下方压着一只白玉盒子,打开看,凝脂样的淡绿色药膏散发着清香。
正是他给她用过的药。
禾苗呆呆地看着这盒药,心情复杂得不像话。
她想起了自己从白银谷跑来边境,到处寻找圆子的事。
也想起历次战斗中,经历生死边缘时的那些想法。
她飞奔出去,毫无阻碍地翻过高墙,沿着街道往前跑。
圆子独自走在空旷寂静的街道上,背影修长挺拔。
“等等……”禾苗狂奔到他身边,喘着气,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说:“你问我的答案,我可以答复你了。我们一起去铁碑岭吧。”
圆子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但始终算是有了突破。
他含笑看着禾苗:“你不后悔?”
禾苗摇头:“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现在知道,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许南对于她来说,就是自由与野性的向往和诱惑。
而圆子对于她来说,是一段维系了很久的感情和心动,毕竟她从来没有肖想过许南的胳膊是什么样子。
她每次见到他,总会担心自己不够好,总会担心他会嫌弃自己,所以百般不自在,甚至想躲开。
但是这些天,他的表现让她觉得,他还是从前那个圆子,只不过是因为身份地位使然,必须要端架子。
禾苗很认真地点点头:“不管将来如何,我现在觉得你很好,我很喜欢,想和你在一起。”
圆子险些大笑出声,目光一扫,藏在暗处的暗卫立刻自觉地转过了头。
他板着脸,严肃地说:“那你说话要算数,不许后悔。”
禾苗皱眉:“我有过说话不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