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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子表面恭敬,说话却毒,皇次女手下的人勃然变色,又想揍这个不知天高的看门狗的看门狗。
皇次女严厉喝退他们,好脾气地和门子说道:“你把这个名帖送进去给你家主人,由他来决定见或不见我。”
说着,还很接地气地给门子塞了一锭银子。
戏演到这个份上,再坚持不通传,就会让人生疑了,门子换一副笑脸,作揖:“那你们等着啊。”
毫不犹豫地当着皇次女的面把门砸上,转过身,探询地看向禾苗。
禾苗招他过去,要了名帖,又闻又看又摸的,只恐上头下了毒,会害了圆子。
查验无误才打开细看,古朴的米黄色素笺,秀丽规整的簪花小楷,端端正正写着“魏绵绵”三个字。
此外什么花哨、前缀都没有,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名帖。
但恰恰就是这样的朴素普通,显出了皇次女的决心与想法。
贵为皇女,折节下交,悄无声息地守在一个年轻男人的后门口,本身已经说明了太多事情。
只要圆子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就没有理由不见她,除非,他想与这位皇次女撕破脸,正式为敌。
禾苗把名帖交给门子:“送进去吧。”
门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些,略尴尬:“这个,也不晓得她什么意思啊,爵爷从不乱来的。”
禾苗笑了:“我知道,你不用替他解释了,快去吧。”
安静地在阴影里等着,一炷香后,门子跑出来,抱歉地朝她笑笑,开门请皇次女入内:“客人运气好,我家主人刚好醒了……”
皇次女一行人缓步入内,禾苗悄无声息地离开,并不打听或是猜疑,皇次女到底找圆子做什么。
回到皇城附近,天色已经渐黑,寻到合适的地点,等到天黑无人便扣动臂弩扳机,弩箭带着银色的特质丝绳射入高高的宫墙之中。
臂弩经过圆子的改良,比从前更加轻巧好用,她背着巨大的包袱,跃身而起,轻巧地借助丝绳翻入墙内。
疾行于宫中,熟稔地避开好几拨巡逻的侍卫,行到东宫外头,她却犹豫了。
总觉得今夜的东宫有些不正常,就像是张着巨口的怪物,等她自投罗网。
禾苗犹豫再三,没有进去,而是折身去了附近的斋宫。
斋宫是皇帝的斋戒之所,平时无人居住,只有几个宫人在里头看守维持。
看着是清净,但却是每次搜查的重点地方,平时禾苗断然不敢藏在这里,今夜却是只能藏在这里了。
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觉,苦熬到天蒙蒙亮,宫人起身当值,整个皇宫开始活动,便是一天里人最松懈的时候。
趁着东宫的宫人外出活动,太子和太子妃也起身先后外出,她利索地溜回了库房。
一切依旧,何蓑衣仍在昏睡,但她将手放到他的脉门上后,心便往下沉了几分。
相比之前,他的脉动更加微弱,这说明,他快撑不住了。
禾苗开始制药做准备,静等圆子将所需的药物遣人送来。
她整整花了两天功夫做准备,其间只出去上厕所方便和取水,没去厨房顺吃食,全靠从圆子那里拿来的干粮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