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纯洁莽货的真情告白,李胜利挥挥手把他打发走了。
现在这些子弟,也真是纯洁的可爱,等有人教会了他们选妃,这些个物件,就得跟纯洁说拜拜了。
货车不好弄,就看看形势再说,风雨来了,说不定就好弄了。
顺手练了几把之后,李胜利也看了看众人的表现。
肖家兄弟表现最好,学的最快,赵老大不上不下,刚从农村出来的二哥、二姐多少有些拘谨,虽说学会了,但车开的很仔细,只能算是勉强会开。
大姐在这方面倒是很有天份,小吉普开的不比王前进这个经常摸车的差。
总的来说,现在的人专注度很高,给他一项活计,就能沉的进去。
这跟后世的私心杂念太多不同,可能就是没有经历信息爆炸,娱乐项目太少的原因。
到了离开训练场的时候,大姐还是坐着王前进的吉普车走了,剩下的人,则是一起坐着马车回家。
想到报道的事,李胜利在车上也跟二哥、二姐说了,弄不好今天就是老娘先打前站,剩下的人陆续进厂。
李怀德做这些事的时候,很仔细,轻易不会将把柄递到别人手里的。
半路上跟赵老大、肖家兄弟分开,李胜利跟二哥、二姐回到娄家小院不久。
老娘韩金花就喜气洋洋的进了小院,与李胜利想的一样,三个人,一个个的进厂,从小到大。
倒是给了大姐跟王前进厮混的时间。
对于工作,老娘这边很满意,李胜利大致的问了一下,有些跟质检员差不多,介于车间跟办公室之间的岗位。
既不用参与办公室的争斗,也不用到车间闷头干活,对老娘的岁数而言,是个很不错的工作。
至于哥哥姐姐们就差点了,二哥被分在了装卸队,大姐跟二姐被分在了车间。
二姐最先报道,明天就可以进厂,二哥这边还有三天时间,大姐则是有五天时间。
三天时间,对二哥而言也够了,只要上去能开就算是会开车了,让二哥明天自己去练车,也是对他的历练,男人么,还是需要独当一面的。
明天上午,李胜利也打算回洼里了,城里的事情太多,处理不完的。
无非现在的节奏慢,有事再回来就好。
等大姐回来,一家人又去了一趟陆军总院,看完了状态不错的大爷、大舅,就各自回家了。
会餐,昨天已经吃过了,按照老娘精打细算的说法,接下来就是哥哥姐姐们独自开火了。
跟老爹、老娘一块回到四合院,进屋看到正靠在方桌上,摆布一大堆小人书的弟弟李建设,老娘的眉头直接竖了起来。
瞪了好大儿李胜利一眼,韩金花知道这些小人书,只能是好大儿给二儿子买的。
饭前,老娘也没有发作,咸菜窝头吃饱,喝了一碗温水之后,让老二去屋里攻书。
韩金花盯着好大儿李胜利问道:
“不是让他攻医书吗?
你买这么多小人书让他看,怎么能读的进医书?”
听到老娘的质问,李胜利很不善良的笑了一下才说道:
“妈,那是买给您和爸解闷用的,小人书上也有文化的,您多读一下。
至于建设,您待会儿进去,数着本打也成,数着页打也成。
无非是要打服了他,让他知道不好好学习医书就会挨揍的道理。
建设正是二心不定的时候,看小人书白瞎了。
不过他要是能背完我给他的医书,您就不用打他了。”
听明白好大儿的道理,韩金花重重的点了点头,出门拿了一小捆树条子就进了北屋。
之后,之后就是李家老二哭劈叉了,少说二百下树条子,勤俭持家的老娘,是不会隔着棉裤打的。
二百多下,新棉裤也得抽的毛边,布料金贵,脱了棉裤,老娘打起来才会更畅快。
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李老二已经哭哑了嗓子,进屋帮着弟弟在屁股上撒了白药,看着已经破皮的伤处,也不知老二知道教训了没有。
因为明天要回洼里,李胜利给弟弟上完了药,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哥,你说我是不是亲生的?”
听着李老二抽抽搭搭的问题,李胜利果断的给了他回答。
“是,不是亲生的也不会这么打,我以前不就是这么过来的?
多背背医书,闲暇的时候再看小人书吧。
我不在,你得看着倒座房的医疗点,轧钢厂会给钱的,等你挣了工资,就能自己买小人书看了。
自己挣钱自己花,到时候咱妈就管不了你了。
你看,我挣钱了,咱妈不是不打我了吗?
喏,这是白药,咱妈再打你,敷上,多敷几次,挨打就不会疼了。”
紧了紧弟弟李建设屁股上的套,看小人书有瘾,指望一次打服弟弟也是不可能的。
老娘这两天新入职,肯定会不适应,回家之后,有弟弟李建设打着玩,肯定心情舒畅。
收拾好了行李,在弟弟的哭泣声里入睡,又在他的哀嚎声里起床。
黑影里,看着跪在床上,一边哀嚎一边背书的弟弟,李胜利心里莫名的有些舒畅,世道就是这样,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勉励了一下背书背的稀碎的弟弟,李胜利在院子里晨练完了,又奔板桥胡同而去。
让肖虎带着弟弟肖豹继续去练车,同时说了一下,让他们回来的时候,带小舅跟二哥他们熟悉熟悉城里。
李胜利这才让赵老大准备准备,上午去北新桥,再拉一车旧衣服给马店集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