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业,现在也妥妥的属于重工业,老大哥给的手艺,系统自然是没问题的,但过于追求系统性,也不是啥好事。
老大哥都没挣出命来,后继者的汽车业也是凋零的厉害。
这点上,目前国内还真的不如手打的巴铁兄弟,造正经客车,李胜利没招儿,但造不怎么正经的,他还是有点主意的。
“还有呢?”
对于李胜利的不尽不实,邹锦也算是见识到了,这小子满身都是心眼儿,不知道藏着多少私货呢!
“还有就是,轧钢厂的李怀德这人,人品不咋滴,不是好人但目前来看还不算坏的彻底。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咱们的宗旨,也符合我的行当。
如果能由他牵头,改出一款简易客车,我想他会靠向好人这一边的。”
听李胜利大致说完,邹锦白了他一眼,这小年轻,真是人不大、身上的担子不少,既能扛动中医大旗。
还在顺手拉一把这个,拉一把那个,这还没怎么着呢,都要造车了,还能跟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联系起来,也绝对不是个好招惹的年轻人。
杜骄阳评价他呲牙的时候,是一头饿狼也不为过,说的虽是改车造车,但邹锦也看不出他的深浅,这类人往往很可怕。
“你邹姨我,是不是也在此列啊?”
面前的谢飞老妈开了玩笑,李胜利也没敢接话,破家而出,虽说维护了谢飞跟谢家,但有些事谁也没有前后眼。
万一这位邹姨在野心正盛的年纪鸡飞蛋打,还不知道心里有多少怨气呢?
男人有野心,女人也是一样的,面前这位邹姨做事挂相,显然是心里有些着急,至于是在着急什么,李胜利就说不好了。
没野心的人,也不会在决定了破家而出后,转身就投身事业的。
“跟你们司里联系了,原则上同意,但我们单位需要你们签字画押……”
两人聊了没多久,农机局车场的负责人,也就给了答复。
公家单位之间,也尽是扯皮的事儿,司里虽说同意邹锦处置调剂来的三辆大道奇,但农机局这边可不敢直接交易。
应好的是三辆客车,虽说车场这边卡了脖子,但好歹还有三辆汽车。
如果给人十多付车桥,这事说破天也是农机局这边不对。
“签字画押就不是这条件了,翻倍怎么样?”
农机局这边的算盘打的响,不等邹锦询问,李胜利这边就给加了倍。
谈判这事,也不好提前亮底牌的,要是车场的负责人,在提车架的时候,再让签字,这事也就成了。
现在说出来,不提点条件,还真对不起他的实诚。
“不是不成,但不能都是大货车的,带上点中吉普吧,不成还有没发动机的半履带车壳子。
再者,我们车场,也没那么多货车车桥,无非再给你加点车轴、车胎,尽着你挑成不成?”
被李胜利讹诈,车场这边是无所谓的,车桥、车架有的是,就是早前的坦克壳子,他们也能弄来。
但发动机不一样,三辆大道奇的发动机基本完好,稍微花点工本、材料,就是三辆抢手的客车。
车架,往大里说,也就能拿着换点钢筋,但三辆规规整整的客车,能换到的东西可就多了。
“那你得等一下,我对接对接下家,看看人家那边什么要求……”
看着一个实在人、一个鬼机灵,在相互耍着心眼,邹锦微微一笑,算是认可了李胜利的顺杆爬。
她这边毫不犹豫的破家而出,除了有保谢家保儿子的心思之外,如今的谢家也成了她上进的枷锁。
李胜利如今临摹出来的中医大势,让邹锦看到了上进的希望,虽说形势不好,但只要跟中医走下去,前景还是很不错的。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没点野心的也不可能跟李胜利走在一路。
同样是住在小楼里的老丁,无惧风雨,所以对看好的李胜利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而相对年轻的杜老爹,却早早的丢下了筹码,邹锦这边虽说晚点,但也是将筹码尽数丢到了桌上。
有些人、有些事,李胜利也顾及不了太多,都在算计,谁输谁赢,是要开盅看大小的。
把电话打到轧钢厂,李怀德接起电话的速度依旧如故,只要是工作时间打过去,人多半是在电话跟前的。
临了再拉李怀德一把,李胜利也是有考校的,这货掌握的秘密不少,为防他反噬,还是让他多看到一点前景为妙。
造车,即便再是猴版,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等李怀德深度入局,再想调头也就难了。
当然治病救人这一节还是要说一说的,挽救一个坏人,可比救一个好人作用大的多,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起码他不会害更多的人不是吗?
等李怀德的功夫,李胜利也没闲着,大致看了下农机局车场这边,累年积存下来的资产。
以废旧车辆为主的废钢铁,也不是一般单位可以买的到的,农机局,现在也是举足轻重的单位,不然哪会有退役客车的调配指标?
刚刚车场负责人口中的履带车跟坦克,李胜利也看到了,糊弄人的玩意儿。
几辆履带车都是被炸过的车斗,坦克也是小鬼子的玩意儿,不仅千疮百孔,而且里外都是黄泥,弄不好就是从河道、田地里抠出来的玩意儿。
看了看履带车钢板的厚度,李胜利倒是看好老美的物件,这玩意儿质量可比坦克强的多。
听到李胜利这边的目的地是农机局的车场,李怀德到场的速度也很快,车场这边的家底还没看完,外边的老李就跟邹锦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