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不差钱。
可是为何会借给贾张氏呢?
两块钱,不过是一顿饭钱,而且是为了打发贾张氏,显然是不想付出太多的东西。
哎。
“人老了,被人嫌弃也就算了,还要被人赶出家门。”贾张氏自嘲一笑、
四海之大,何处为家。
她将能得罪的人,全部都得罪了,就为了那一点可怜的自尊,以及棒梗平安无恙,其实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烦恼罢了。
怪不的旁人。
“谢谢。”
贾张氏将钱揣进腰包,慢慢的拄着拐杖,朝着外面走去,内心一阵的悲凉,无数悲伤,无法去述说,一切也只能靠她自己去争取了。
淡淡一撇。
不远处。
秦淮茹躲在墙角中,看到贾张氏安然无恙之后,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表面上她不在管了,放手了,可是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得劲。
“怎么舍不得。”
戈雨珍一只手搭在秦淮茹的手臂上,她也早已经不在年轻,只能说贾张氏活的岁数有些太长了,易中海早早的走了。
聋老太也走了。
剩下的几个人之中,没有一个人是单纯意义的良善之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没有。”
“只不过是看到贾张氏的场景有些唏嘘,感慨未来的自己会不会也会变成现在的贾张氏呢?”对于一手促成现在局面的秦淮茹而言。
生前事。
最是担忧。
身后事。
管他洪水滔天。
“放心吧。”
“只要你笼络好傻柱,他不会看你倾塌的,何况傻柱的年纪,比你还小不是吗?”戈雨珍笑了,笑的有些不自然。
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也预示这未来的秦淮茹,可能此生指望不上戈雨珍的帮忙,人生宛若一个轮回,她想要从新接纳贾张氏,让她回来。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告诉她。
这是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不过是彼此互相伤害罢了。
罢了!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傻柱,一夜未见,甚是想念。”秦淮茹找了一个借口。
傻柱对她其实也是有怨念的。
秦淮茹能感知出来,从傻柱对她的态度,从无微不至的关怀,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会让她生活无忧,幸福安康,到后来渐渐的变的有些吝啬。
不在给与她任何生活费开始。
一切变得无足轻重。
可是她还是不能放弃傻柱,因为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徐冬青看清楚她的真实面目,选择远走高飞,剩下的人之中。
无一人可托付终生。
因为她是麻烦的根源。
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总是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让棒梗有一个安稳的生活,这也是最大的奢侈,因为棒梗不知悔改,一如既往的行走在灰色的地带。
他已经见不得阳光。
任何示好,在他看来不过是下一次的为他买单的蠢货。
...
一处有些荒废的四合院,杂草丛生,秦淮茹手里面拎着一只全聚德的烤鸭,缓慢的推开门,屋内的空气有些烟丝的燃烧味。
刺鼻。
可是生活的气息。
让她明白这里面的人,才是她此生的依靠。
“傻柱还躺着吗?”
秦淮茹看着坐在火炉边,抽着烟丝的何大清,露出一抹笑容,强颜欢笑前的无奈。
何大清没有抬头。
对于跟白寡妇几乎如出一辙的秦淮茹,他没有半点的好脸色,这之所以还能过来看望傻柱,其实也是傻柱还有利用价值。
如若不然。
估计坟头上的草都有三尺高。
秦淮茹依旧不会有任何的动静。
无用。
既是离别。
再别康桥。
人生无常。
躺在床铺上的傻柱,当看到秦淮茹的时候,眼神从涣散,变得慢慢聚焦,斑白的头发,身上充满了太多的故事。
不甘心。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过来看你了。”
秦淮茹率先开口,从饭盒中拿出一块鸭肉,沾染上秘制的酱料,包裹上面皮,送到傻柱的面前,一副知心的媳妇的样子。
让傻柱动容。
“吃吧。”
“真好吃。”
吃了一口的傻柱,也是第一次看到秦淮茹如此安心的照顾自己,可能让他灰暗的人生,渐渐的有了色彩。
“你给徐冬青打过电话吗?”
傻柱突兀的开口。
让秦淮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难道是东窗事发。
还是其他的缘故。
“我为何要给他打电话,他现在可是人上人,怎么还会在乎曾经落魄的邻居呢?”秦淮茹选择了隐瞒,找了一个借口敷衍过去。
可傻柱则是一脸的平静。
“没事。”
“只是觉得若是徐冬青在的话,他一句话就能解决你窘迫的境地,你也不要多想,某个深夜的时候,老太太跟我说过你跟徐冬青的关系。”
“那时候,我还不相信。”
“可是昨天想了一天,渐渐的也就想通了,若是没有徐冬青的帮助,你怎么可能过上十五年的幸福生活呢?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的接盘侠。”
他走了。
我来了。
仅此而已。
非常的简单。
秦淮茹内心宛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住一般,命运的咽喉,着实是让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是的。”
秦淮茹辩解道。
“无需在欺骗我,我不是跟你说过完的事情,而是为你的未来考虑,徐冬青对棒梗的印象有些不好,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你若说你一个人困难的话,他还是会出手帮助的,一间简单的房子,摆设上桌椅板凳,外加一个厨房,让你生活无忧。”
“对徐冬青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是不会拒绝的,就像他一直在给你找出路一般,只不过是你一直放弃罢了。”傻柱脑袋有些清醒。
吃了两口之后。
就放弃了。
让秦淮茹有些举足无措,难道最后的希望,也会离他远去吗?
那以后她还能依靠谁呢?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徐冬青,还是别有心思的小槐花,至于小丹,戈雨珍,她们现在不过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会关心她的死活呢?
哎。
“你先去打个电话,跟他说明一下你现在的情况,若是不肯帮忙的话,我带你会我家暂住,不过也就是暂住,你不能指望鸠占鹊巢。”傻柱告诫道。
“谢谢。”
秦淮茹眼泪流下,傻柱为秦淮茹擦拭了眼角的眼泪,开心一笑。
“没什么。”
“我也不过是想了很多,我们其实已经不能回到从前了,之所以现在还能在一起,我想更多的可能,是我怕孤独吧。”
其实他早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娄晓娥虽然找过他,想要带她去香江,可是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她其实根本不敢跟着过去,人生地不熟,难道他会开心吗?
生活在娄晓娥的羽翼下。
吃软饭。
可是一个动词。
他不想被陌生人说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何况娄晓娥在香江也有过一段婚姻,还有一个孩子,他回去之后。
如何是好。
或许还是待在这里更好。
娄晓娥也能寻找自己的幸福,自己也能生活在四合院中,少了很多的冲突。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