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阎解成好奇的问道:“戴同学,那令尊是?”
戴茂没在意的说道:“哦,我家老头子是戴卓,在铁总工作。”
阎解成听了,心道:果然。
这小子就是纪律司戴司长家的,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笑了。
就在这时。
“阎大哥。”
远处的常可欣喊道。
突然见阎解成旁边还有人,常可欣这才赶紧放慢了脚步,装作若无其事向着阎解成走来。
听到常可欣的声音,几人都转头看去。
见常可欣走近,阎解成还没说话,戴茂这小伙子就赶紧说道:“你这是找人?”
常可欣见他俩在,便说道:“你俩怎么在这,小心我找戴叔叔告状。”
“还有你,王多余小心我削你。”
俩人听了也是一阵苦笑,几家人都认识。
小时候,常可欣在家里那是乖宝宝,长得又可爱,告状那是一告个准。
在外面又是大姐大,大家以前都没少吃她的苦头。
所以,这俩人才这副表现。
见常可欣放话了,俩人赶紧说道:“我们跟这位你们系的同学聊天。”
戴茂说完,才反应过来,半天了还没有问这位同学叫什么。
便问道:“哦,对了,同学你叫什么?”
阎解成笑道:“阎解成。”
王多余跟戴茂听了,顿时傻眼了。
阎解成还贴心的拍了拍戴茂的肩膀,说道:“大侄子,不用听你爸的话,咱们各论各的。”
阎解成也没有继续管这俩已经傻掉的孩子。
便跟常可欣俩人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阎解成跟常可欣说了刚才的事,顿时惹得这姑娘笑个不停。
笑了好久,才说道:“那戴茂岂不是也是我的大侄子。”
阎解成听了坏笑道:“当然了,你可是他婶子。”
常可欣听了这话,虽然心里羞涩却也没有反驳。
两人压着马路,阎解成跟她讲着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情况。
还把今天学员闹事的事情给她讲了。
惹得人姑娘满眼的小星星。
常可欣也跟他说了她们的毕业去向。
她被分派到了邮电部电信科学技术研究院第一研究所。
阎解成听了很高兴,这地方离他们的小院子很近,以后上班还是很方便的。
陪这姑娘在校园里走了走,阎解成便回家了。
时间一晃过了两周,这一段时间学院的管理也走到了正轨上。
学员们也都认命了,不在闹腾。
都在拼命的学习,争取将自己跟班级的排名往前提一提。
校园里到处都是读书的影子,整个风气卷的要死。
五月的一个周末,阎常两家人终于会面了。
地方定在翠微路的惠丰堂二楼的包厢。
菜也很丰盛,有九转大肠、烩豇丝加烂蒜、豆豉鱼糟熘鱼片、烩乌鱼蛋、油焖大虾、全家福、杏仁豆腐等。
两家人也是请了几个客人,作为见证。
阎解成这边请了罗工,吕副部长。
常家的客人就牛逼了,这些人都是报纸新闻经常能看到的领导,一些更是后世耳熟能详的人物。
可惜的是,常可欣的两位哥哥没能到场。
阎解成本来计划在五一的,结果老常同志以及一些客人这天要去慰问,所以才推后了一周。
两家人的会面也就是走个过场,顺便将两人的婚期定到了八月一号这天。
说是为了让两人可以更好的建设祖国。
只是,在饭桌上老常夫妇俩一直在照顾着阎端口贵夫妻俩人。
不照顾着点不行啊,就阎端口贵那心里素质,吃个饭手都在一直抖。
整个饭局也不见他抖机灵,变抖手抖腿了。
还好,最后硬是腿打着哆嗦给各位都敬了一杯酒。
由此可见,官本位根深蒂固,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除的。
结束后,走出饭店的阎端口贵,腰比平时挺得更直了,恨不得跺起八字方步。
今天这阵势,够他吹一辈子的了。
几日后,一个人偷偷跑到北城外的荒山上,对着几个光秃秃的坟堆,悄悄烧了不少的纸钱。
阎端口贵说到底也算是个讲究人。既然祖宗这样保佑子孙,他也不能亏了先人。
要不是怕放火烧山事太大,他都有可能让祖坟再好好冒冒青烟。
阎解成的院子,也已经修缮结束一个月了。
放了一个月的时间,各种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
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剩阎解成准备家具和一些生活用品了。
这天晚上,阎解成在东厢房请点自己的积蓄。
他这工作都快五年了,却也只攒了两千六百多块钱。
这要是让阎端口贵两口子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要是他们两口子,至少可以攒四五千。
晚饭的时候阎端口贵两口子罕见的大方。
告诉他结婚用的被褥床单等,以及锅碗瓢盆都不用阎解成操心。
他只要置办家具就行。
阎解成也是被夫妻俩的大方吓到了。
好奇的问道:“我说爸妈,您二老这是怎么了?日子不过了吗?这些东西可是要两百多呢。”
三大妈没好气的说道:“谁家小子结婚,父母不给准备这些啊。再说了咱家只是节省,又不是真的抠。
老二,老三以后也都跟你一样,大家人人都有的。”
“你妈说的对,这过日子该省省,该花花。
你看咱们家平时节省,可咱们也是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
所以啊,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端口贵说着,便指了指屋外停着的自行车说道。
阎解成看了一眼,阎端口贵前段时间刚买的自行车。
心里吐槽道:“您那不是买了一辆自行车,您是给我找了一个爷。”
也不怪阎解成吐槽,阎端口贵自从买了自行车,便将车子大梁用布条一圈一圈的缠了起来。
整个车子恨不能一天擦洗八遍,真的做到了车比人干净。
不过,听了夫妻俩的话,阎解成还是有一点感动的。
他可从没有想着自己结婚,能从父母这里得到一些经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