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南霜做的蠢事,他不由啐一口。
南霜耳濡目染也不该这么蠢,十几年来到底学会了什么,为何只会用如此愚蠢直接的方法应付。
他当初还教她,如果要动手不要自己出力,她怎么就一点都没学会。
傻也不至于傻成这样。
他气愤的一挥袖,气鼓鼓的。
太子殿下那边,齐首辅眉心紧蹙,不知他作何打算。
按照常理,太子殿下应当下决断了,这不吭声算什么意思?
他行走在府上花园中,揣测太子殿下的意图。
步步走向夫人那,抬眸间他意外于他居然来了这,那便将此事告知夫人吧。
房雁卉听闻后难以置信,瞠目结舌,口中只会干瘪的吐出一句,“这怎么可能?”
齐首辅目光平静的看着她,神情不由透出抹哀愁,眉心微皱。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房雁卉陡然落泪,双眸睁圆以泪洗面,口中直叹‘完了完了’。
她知道女儿这下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她小心的看着夫君的神色,见他情绪平和,心中暗叹不好。
她不停的用手帕擦拭泪水,小心行事,以免触及了他。
果不其然,齐首辅情绪有些暴躁,他恼火的在空中划拉着手,“你赶紧给你女儿安排婚事,找个差不多的就行了。”
现如今,他已经没有太多要求,门当户对即可。
他双手负于身后,神色凛然,“婚事无需征求南霜的意见了。”
寻常女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算为难苛待南霜。
房雁卉瞅着夫君欲言又止,她攥紧手中锦帕,抿唇:“南霜为她的婚事坚持了这么久,当真直接给她指婚吗?”
提及此事,齐首辅就头脑发胀,脾气下意识的很差,“那还能怎么办?”
南霜也是他的女儿,他难道不想南霜好吗?
齐首辅气呼呼的在茶几旁坐下,胳膊重重放在茶几上,桌上茶具哐嘡作响。
“我也想为她的婚事好好操心,给她和太子殿下牵线搭桥,是她自己耐不住,非得做些过火的事,现在好了,把自己大进去了。”
房雁卉在旁不敢吭声,是她没把女儿教导好。
“她是草菅人命啊,她是命好生在首辅府,倘若她是那些人中一员吗?莫名其妙的消失于天地间,家人朋友会如何?这种事她都做得出来,她还有什么畏惧胆怯的。我看南霜她是要无法无天了!”
齐首辅情绪上来,骂骂咧咧起来。
“她有没有想过,她作为首辅爱女,会把我这个老爹牵连到何种程度。她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给我排忧解难也就罢了,现在我还要给她擦屁股,她可真是爹爹的好女儿啊!”齐首辅气得说反话,浑身炸毛。
他掀眸扫了眼夫人,见夫人面色紧绷,局促不安,语气稍稍放缓一些,“你替她好好物色夫君,总也不能让她下半辈子吃苦。”
说到底,他还是关心南霜的。
关爱了这么多年,都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只是一想到女儿给他添的麻烦,齐首辅就气不打一处来。(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