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孩子好,小孩子没烦恼。
回房之后,桓幸再次躺在床榻上,将厚厚的棉被扯高盖到脖颈,两手将棉被抓着紧紧地,杜绝寒风找口子钻进来。
折腾的太晚了,她升起困意,闭上双眼想着明日再问问楚邢,看看能否透露更多消息。
楚邢这人不简单。
桓幸抱着这个想法入睡,次日她被阳光挠醒时,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就是‘找楚邢’。
天寒地冻,被窝愈发吸引人。
她原本还要在床上赖一会儿,然后才不情不愿的起身,这次她一个鲤鱼打挺,起床得非常顺利。
洗漱完毕,她便去寻楚邢。
楚邢正俯首厢房桌案,桓幸不在身边时,他大多会坐在桌案前处理朝政。
他虽人不在京,可主要事宜还是他在打点。
大荒属地辽远,想要管好这偌大的国家,需要放很多心思在上头。
桓幸一踏入厢房瞧见楚邢,就双眼发光,就跟饿了三四日,凑巧撞见猎物的饿狼似的。
楚邢被她的视线攥紧,一时竟有些透不过气。
无需言语,楚邢也能感受到她的想法。
她都把心思挂在脸上了。
他还不急避身,被桓幸抓了个正着,桓幸直接拖了把圆凳坐到楚邢身侧,双手撑在膝头,散发着求知的目光。
“和我说说过去呗。”
楚邢无奈,桓幸的功利性太强了,不见得是件好的。
楚邢放下手中笔,双手交叉搁在桌案,目光深沉的望向桓幸,公开挑明问:“我告诉你,你就相信吗?”
“我相信啊。”桓幸脱口而出。
转而她猛地掩唇,回想昨夜对他武功的质疑,她或许确实做不到百分之百的信任,她莫名有些心虚,不自然的别开目光。
她的反应楚邢尽收眼底,他就知道会是这结果。
她现在毫无保留信任的,恐怕仅有苏西一人。
所有人,都无法和苏西相比。
毕竟苏西是那个,将她从茫然之中拉出来,给她姓名之人。
苏西对她意义非凡。
楚邢没了和桓幸对话的兴致,起身朝外走去,桓幸自知心虚,侧眸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品出了一抹孤单心酸之意。
桓幸扣了口额头,牵起唇角,应当是她想多了吧。
楚邢的厢房内,独独剩下桓幸一人。
她望着空荡荡的厢房,楚邢在这生活却像没有痕迹一样,除却几件替换的衣衫,长靴,便再无其他。
桓幸心头怅然,复杂的情绪正冒着泡泡,她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楚邢好孤单,孤单到她想去温暖他。
这个想法刚出来,桓幸就自我否定了。
她是有夫之妇,得和外男分清界限才是。
想把,她快速起身离开楚邢的厢房。
她在院子里打转,近日天气不错,她将竹竿子支撑起来,晒晒他们的棉被。
初十在她脚边打转,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尤为讨喜。
桓幸望着初十眉眼弯弯,旋即她的杏眸一亮,心想这小肉团子聪慧伶俐,已经能和大人对话了,或许她能透露些信息呢?(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