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真正可怕的女人。”杨子涵低声道：“大唐国统治世界时，她俘获了唐王的心，集专宠于一身，还为唐王生了一个九公主。而一转眼天庭公司改变世界，她又摇身一变成了玉帝身旁的王母，我甚至怀疑，这一切的发生，她才是一切背后的操控者。”

妖女妲己，唐小生的母亲，还真是个让人感兴趣的人，王业眯着眼想到。

“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杨子涵继续道：“我潜入天庭公司，从老烟鬼遗留的烟人口中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后，遭遇了天庭公司的人。那时候‘造神工厂’计划已经启动，天庭公司已经具备了一批实力强劲的进化人。本以为他们会对我下死手，可玉帝没那么做，他告诉我天庭公司已经完成了研究，比起一个模板，他们现在更需要一个活生生的战力。他问我愿不愿意成为天庭公司的一员，帮他们一起剿灭大唐国。”

“看来你答应了。”

“是的，从任何意义上，那都是我当时最好的选择。彻底消灭大唐国本来就是我封神榜任务的要求。我心裏想着只要活到大唐国覆灭，就能回归酆都城，就能重新见到小夜，然后把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通通忘掉。这是我的优势，除了小夜，我没有任何在乎的人，什么烟客队、要塞队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完成任务，活着回去就够了。

我比任何人都急切要获得这场胜利，我为天庭公司冲锋陷阵，屡立战功，直到……大唐国最后一支舰队被灭，唐王战死，我以为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可是……”

杨子涵无奈地摇了摇头：“传送阵久久没有出现，直到后来，念戒也变得越来越暗，慢慢失去了光耀。

后来想来，与大唐国交战过程中，我因为战功赫赫，被天庭公司赋予奖励，被授予了很多成品基本子序列，得到了能力染血之戟、肉身成圣和八方诛灭，各项属性也大幅提升。然而，这些都是酆都城以外的强化，我怀疑，正是因为这些强化导致酆都城将我遗弃在这裏的吧，早知道就不该接收这些强化，我终究还是太心急了。”

杨子涵重重叹了口气，一只手懊恼地砸在了旁边的墙上。

让王业惊讶的是，凭借杨子涵过百的力量，这墙面竟然没什么变化。

杨子涵似乎看出了王业的疑惑，笑道：“这就是‘魔钢’，现在天庭公司的大部分建筑都是用魔钢铸造的，以防这些进化人小打小闹就弄得一片狼藉。破坏，永远比建造要容易得多。”

破坏永远比建造要容易得多。

等等！

就在这一瞬，王业脑海中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

从方才，他就一直在思考杨子涵被困这个世界的原因，但是始终没有答案。关于非酆都城强化的解释或许可能，但是可能性并不大。因为酆都城有能力剥除这些非系统强化。

但听到刚才这句话，他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念头，或许这就是杨子涵无法回归的原因。

“杨兄，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被困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一次意外。”王业开口道。

“什么！？”杨子涵一愣。

“就像你刚才说的，破坏永远比建造要容易得多。我们和酆都城之间的联络始终是靠念戒来完成的，它就像是我们的身份证，只有拿着它我们才是酆都城的一员。可是，如果有人刻意破坏了你的念戒，或者是破坏了你和念戒之间的联系呢？”王业缓缓道。

“你的意思是……”杨子涵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庭公司既然有能力做到类似酆都城一般的强化，说明他们对试练者的研究已经远高于我们的想象。屏蔽念戒这种事，未必就做不到。”王业顿了顿，接着道：

“换句话说，如果他们能够屏蔽念戒，那么也应当能够解除这种屏蔽才对。”

杨子涵突然瞪直了眼睛看着王业，他始终灰暗的眼神第一次放出这般精烁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