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王业骤然一愣。

妈妈！？

按照死神琉克的说法，小夜是通过人体炼成而出现在死界的新生命，从某种意义上，应该算是一个人造人，她怎么会有妈妈呢？

这样想着，目光扫回到炼金术手记上，他视线里突然映入了一个名字：

蔷薇。

“黑王蔷薇……”王业惊道：“你说的妈妈指的是她吗？”

小夜别过头去，轻轻点了点头。

她能记住蔷薇！？

王业眯眼看了小夜一眼，他隐隐感觉，在她身上想必还有很多连死神也不知道的事。

“还你。”

王业笑笑道：“下次可别再弄丢了，既然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自当好好保存。”

说着，直接在念戒中一划，《炼金术手记》便从王业的念戒飞入了小夜的念戒之中。

“算你识相。”小夜看了一眼念戒，确认手记归来，当即转身就要走。

“喂等等啊。”王业连忙道：“之前说的事，你就真不考虑考虑？”

他没有言明，但他和小夜都知道说的是加入战队的事。

小夜站住了一下，回头冷冷道：“再说吧。”

说完，便突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来去仿佛一阵风，让人根本抓不住影子。

王业一个人被尴尬地撂在了那里，但是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小夜这一次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留了一丝余地。以他对人心理的经验，这就意味着她已经有了松口的可能。有可能总比没可能是要好的。

“老大。”艾尔虚头巴脑地凑过来道：“话说我一直想问，这妹子到底是谁啊？我只知道你为了完成跟西游世界一个人的约定才去跟随保护她，可她对你这态度也实在太不客气了。”

“因为她有不客气的本钱。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王业苦笑了笑道：“这次试练里，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你就看不到我和步瑜了。而且如果我不在了，恐怕你连自己都看不到了。”

“那次爆炸现场是她救了你？”吴涯也同时凑了过来：“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从那次爆炸里死里逃生的？你从回来之后就对我们只字不提，当时我在画面里看到了进化到三尾状态的小嘤，我还以为是她的功劳呢。”

“小嘤是在我离开爆炸中心后才召唤出来的，而且即使是三尾状态下的她也不可能从那么强大的爆炸中救下我的命。”王业沉声道：“那是只有奇迹才能做到的事，而她……”

说着，王业指了指小夜离去的方向，一字一顿道：

“是天生带有奇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