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阴雨渐停。

乌云没有散，雨后的山坡呈现愈发浓郁的深青色，空气中到处都是潮湿。

查理警长看着躺在河边的三头死牛，眉头皱得像个川字。

“一击致命。”他开口道。

每只牛身上的明显伤口只有一处，那看上去像什么猛兽的齿痕，但是从牙的间距看确实很像人类嘴部的大小。

卡洛琳轻轻蹲下身，将白皙的手伸到了一只牛的齿痕处，微微眯了眯眼。在她看来，这齿痕的确像是吸血鬼所为。但是仔细看，又会觉得这齿痕的弧度有点生硬，看上去就像什么人故意造成这样的伤口一般。更重要的是，在霍克斯居住的吸血鬼她都很熟，并没有听说有这种不受控制的成员。

外来者？

她只能暂时这么想。

“嘿！查理警官，好久不见！”一个声音突然打断她的思绪，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风衣带着猎鹿帽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男子身后跟着一个着女仆装的蓝发女孩儿，看上去像是亚洲人的面孔。

“你是……”查理警官迷迷糊糊地转过头。

“忘了吗？是我，隔壁小镇的侦探李，上一次镇东佩顿金店的盗窃案我们见过面。”王业自然地笑道：“记得吗？当时警方曾经误认为犯人是金店打工的学徒山姆，而事实上只是老板怀疑他跟自己的妻子有染，所以才故意陷害他……”

“哦哦，快别说了！”查理连忙打断他：“虽然记不清了，不过好像确实那时候见过你一面。”

在卡洛琳面前，他可不想被人揭老底。佩顿金店的案子是他近几年干过最糟糕的一次冤案。因为那件事，他差点丢了警长的饭碗。当时那个嫌疑犯山姆的一个当侦探的朋友来到过这裏，并且帮山姆翻了案，不过那个人的样子他的确记不清了。

“很久不见，您长得还是那么有质量。”王业拍了一把查理警长的大肚子，笑着走过了他，径直走到了卡洛琳面前。

“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卡洛琳小姐。”王业微微颔首，露出一个绅士地微笑。

“我可不记得认识你这样一个亚洲人。”卡洛琳一脸狐疑地站起身。

“现在认识也不迟，你可以叫我——李。”王业微笑道：“隔壁镇的私家侦探。”

“好吧。”卡洛琳看了一眼蕾姆：“你身后这位是……”

“我的助理，蕾姆。”王业随口介绍道：“怎么了？”

“没什么。”卡洛琳笑了笑：“怎么说呢，外形……很有个性。”

“她只是有点喜欢染头发。”王业说着在卡洛琳身旁蹲下，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牛。

“这就是受害者么？”他直接问。

“嘿，是谁允许你靠近现场的！”查理警官不满地大叫。

“蕾姆。”王业一个眼神示意过去。

蕾姆当下会意，一个闪身来到查理警长面前，飞起膝盖就敲在了他的肚子上。

查理警长还没回过味儿来，就顿时眼冒金星昏倒在原地。

“警长！”托马大叫，还没等发出下一个音儿，就感觉后颈一阵麻酥酥的疼，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你这是干什么？”卡洛琳明显感觉到了面前的两个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