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物？”

封闭的房间之中，小夜很快明白了什么。

“流氓！”她脸色微微一红，当即转过身去。

“所以这事得你自己同意，我不能强求，如果你想好了，就来找我。”王业站起身，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等等……”

还没等王业走出门，小夜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袖。

她犹豫了片刻，低声问：“补完……会带来什么？”

“第一次补完，解锁的是‘蝴蝶效应’的能力，据我所知，蝴蝶效应是可以将一名指定的人送进他曾经经历过的某个试练世界过去的某个时间点中，但是这个能力冷却时间很长，具体时长不明。”

“蝴蝶效应……”小夜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轻声问：“包括那个笨蛋的世界，对么？”

王业怔了一下，他明白小夜口中的“笨蛋”指的是杨子涵，而在那个世界中，王业心中又何尝不是始终执念着一个人，那个有些傲慢任性，却最终步入虚无的九公主。

小夜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嘴唇：“你转过去。”

“哈？”王业怔了一下。

小夜狠狠瞪了他一下，他连忙溜溜的转过身去。

“没让你转回来不许转回来！”

“是……”王业一阵无语。

余光之中，就见一件件黑色衣服被丢了过来，一件衣服不小心砸在了王业肩膀上，一阵淡雅的蔷薇香铺面而来。不是香水什么的，而是小夜似乎自生身上就带有这股香味。

“好……好了。”小夜的声音传来，很少见的细若蚊呐。

王业转过身，就见她小脸红扑扑的，雪白的身子紧缩在一起，曲着腿坐在地上，两只胳膊紧紧抱住膝盖，生怕有一点走光。

“嗯。”王业忍不住笑了笑，小夜这个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

“笑什么！”小夜眼中顿时传来一阵杀意，瞪得王业浑身一哆嗦。

“咳……”王业冷汗直流地正了正神：“那我开始了。”

说完，他手指尖往地面一指，人体补完炼成阵瞬间出现在地面上，强光骤起，整个房间顿时被炼成阵的光耀所覆盖。

片刻之后，方才还是由光明构成的炼成阵，转眼间变成了由光耀中的黑暗所勾勒。一阵白色的光芒缓缓覆盖了小夜的周身，将她整个人缓缓拖到半空之中。

“滴答！”

一声时钟指针的声音，伴随着小夜的双目骤然睁开，她双目的瞳孔同时化作时钟的图案，雪白的胴体被白光缓缓托起，抱紧的手臂舒展看来，渐渐平躺在了半空中，十二面金色的时钟在她身体四周蓦然浮现出来，成球状把她整个包围，每个时钟上都走着不同的时间，仿佛通向十二个截然不同的时间彼岸。

“时间之主，我献上《圣经》之《新约》第二十六卷与第二十七卷为代价，以求……”王业双目一瞪：“等价交换！”

十二面时钟突然“滴答”一声同时静止下来，接着就见附近不知何时多出许多黑色的影子蝴蝶，那些蝴蝶绕着小夜翩翩飞舞，恍恍惚惚间竟是化作一片漆黑的蝴蝶海，它们在空中舞转旋动，然后以小夜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所有蝴蝶似乎被小夜所吸引一般，一只又一只排着队飞入了小夜的身体之中，与她雪白的身子融为一体，它们轻盈如羽，柔美如织，款款融入之时，像滴湖而融的冰屑，若入口即化的雪绵，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才终于结束。

“滴答！”

又是一声时钟的指针声后，一切骤然归于平静。

小夜从半空中虚脱地掉落下来。

王业连忙一步向前，一把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