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想想,我们开辟了航线,建设商站、殖民地和城堡,许许多多一无所有的人通过努力获得了财富和权力,后世的人们会知道,哪怕你一无所有,只要你拥有勇气和才能,海洋就能给予你无尽的财富,他们会记住我和你的名字,直到永远!”“你说得对!”杭.杜阿:“我已经不再是阿拉乌丁家族的阿劳丁了,希望后世的人能够记住杭.杜阿这个名字!”“这个绝对没有问题!”周可成笑道:“将来修建运河的时候就让你去做监工,运河修好后再在苏伊士修一个大大的方尖碑,再在碑顶上树一个你的雕像,只要运河还在,你的名字就永远不会被遗忘!”“雕像?方尖碑?”杭.杜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听起来蛮不错的嘛,那就说定了,对了,你说给我树方尖碑雕像,你自己呢?”“我还用得着自己给自己树碑立像?”周可成傲然道:“再过几年,就有成堆的城市港口自己掏钱替我立像,请我去替他们题字立碑了!”“题字立碑?”杭,杜阿听到这里,想起周可成那手撇脚字忍不住笑了起来:“立像估计不少,题字的话,你觉得你那手字拿得出手吗?”听到好友的嘲笑,周可成顿时一愣,旋即也笑了起来,两人笑了一会,杭,杜阿笑道:“你知道吗?在我的母国有一个风俗,国王会用重金豢养杰出的诗人,这样既可以攻击自己的敌人,又称颂自己的伟业,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这么做的!”“大明也有类似的做法,不过是豢养史官修史,而不是诗人!”周可成笑道:“这个我倒是不操心,等莫娜的孩子生出来,我自然会给她和孩子找一块领地,等将来我死了,我的孩子们自然会弄一堆笔杆子来给我脸上贴金的!”“大首领,总督,海东青号回来了?”侍卫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闲聊,周可成皱起了眉头:“张先生这么快就回来了?时间不对呀?难道那位苏莱曼苏丹就在开罗,恰好遇上了?”“不,张先生没有回来,只有海东青号回来了!”侍卫否定了周可成的判断:“大副就在外面!”“让他进来!”周可成意识到恐怕有什么自己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否则海东青号不会撇下张经独自回来的。“一切就是这样的!”大副将事情原委讲述了一遍,胆怯的看着正在看信的周可成,等待着上头的裁决。“这么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做藤吉郎的亲随做出的决定?”杭杜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阴冷:“你没有接到张先生的命令,就这么回来了?”“是的!”大副的身体有些颤抖:“不过藤吉郎拿出了张先生身上的玉佩,说他的主人已经给予了他临机决断的权限,而且事先告知船长了!那块玉佩的确是张先生身上的,而且张先生平时对那个藤吉郎十分看重,离开苏伊士的时候也的确把很多事情交代给他了!”“可是船长烂醉如泥,你根本无法向其求证,是吗?”杭.杜阿的声音变的愈发冷冽:“你身为大副,仅凭几句空话就调走船只,把张先生置于险地,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行吗?”“罢了!”周可成打断了杭.杜阿的质问,将信递了过去:“你看看吧,现在追问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那个藤吉郎还真是锥处囊中呀!”杭.杜阿有些莫名其妙的接过信,刚看了两行双手便禁不住攥紧了拳头:“弗朗基人竟然连巴士拉都打下来了,难怪他们这么急着要和我们停战!”“嗯,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周可成转过头对大副说:“这一次我赦免你的罪行,并给了一百个银币赏赐,但是下一次,你可绝对不能再这么做了,明白吗?”“是,是!”陷入狂喜中的大副点头如捣蒜一般,周可成示意起退下,向杭.杜阿问道:“我们现在有多少条船两天内可以远航作战的?”“战列舰两条,双桅纵帆六条,单桅纵帆船十二条!”杭.杜阿不假思索的答道。“很好,你把这些船都带走,再准备八条货船,装载两个联队士兵和相应的补给,是进攻果阿还是弗朗基人的舰队由你自己临机决断!”“那弗朗基人的使节呢?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你出发前我会和他们谈谈拖延时间。你的船队离港后先向东航行,等到天黑后转向西,你出发后的第三天我再把弗朗基人的使节抓起来!”杭.杜阿立刻明白了周可成的意思,离岗时向东航行是为了装成返回淡水来迷惑弗朗基人,毕竟在狭窄的海峡内,庞大的兰芳社舰队很难瞒过有心人的眼睛,谁也不知道海峡两岸有没有弗朗基人的间谍,他们发现兰芳社舰队向西,很可能会识破周可成的真实意图。“我知道了,一切都交给我吧!”杭.杜阿举起拳头:“无论是果阿还是弗朗基人的舰队,我这一次都会把它们砸的粉碎!”看着杭.杜阿的远去的背影,周可成吐出一口长气,捡起那封信来,又重新看了一遍,突然笑了起来:“藤吉郎呀藤吉郎,我原本以为你这一世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一辈子张经的亲随了,想不到锥处囊中,终究还是能够脱颖而出。也罢,既然你抓住了机会,那我也会给予你相应的恩赏,只是不知道你这辈子还能不能成为那位‘丰臣太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