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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放着一个灰色的双肩户外旅行包,样式简朴大方,侧面和前面的兜很多,全都被装满了,整个背包鼓鼓囊囊的。
黎宁刚进门时,她没看到黎宁身上还背着包,她所有注意力,都被黎宁的大胡子吸引去了。
黎宁将寒玉塞进背包里,又从里面掏出一个军绿色的缎袋。
缎袋扁平,边缘绣着银灰的暗纹,图形宛如云朵,针脚细密,花纹繁复,看起来很高大上。
在她惊讶的目光下,他毫不在意地一脚将背包踢到矮柜下面,然后将缎袋搁在床边,左右展开,她的眼前顿时一亮。
一排长短不一、闪着些微金色光点的针整齐地插在缎袋内的小兜里,每只针的针柄上,有一条细长的龙一圈一圈缠绕在金盘柄上,贴合紧密,鳞爪宛然。
“这套针真漂亮。”她由衷地赞叹。
黎宁笑了笑,抽出一根比较长的金针捏在指间,针尖闪出金色的光芒,微微颤动着。
“家师说,这套针承自春秋战国时期的扁鹊,包括这个旧了吧唧的缎袋,都是那时候的产物。而且,这针是扁鹊亲手制作的,只有针柄上的龙,是他请工匠后加上去的。一方面是为了好看,显得他有多么牛逼,另一方面,这里头还有个讲究……”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针。
“什么讲究?”贾靖打断了他的沉思。
黎宁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我不能说,只有传承这套针的黎家人才能知道。”
说着,他指了指缎袋里的针,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别看它们金光闪闪的,其实都不是金的,金太软,没法用。”
他望着她的眼神狡黠得像一只猫。
贾靖白了他一眼,“放心,是金的我也不会偷。”要偷也不是因为它们是不是金的,这些都古董啊!当然,前提是,黎宁的话不是顺嘴胡说八道。
不过,她对他的话的真实性表示严重怀疑。
武侠小说都能被他说成史实,还有板有眼的,他还有什么不能编的?
黎宁笑笑不语。
他站起了深,对她说道,“把上衣脱了,背朝上趴着,我给你行针。”
贾靖呆了呆,病号服里可什么都没穿啊。
似乎看出贾靖的尴尬,黎宁背过身,说道,“我不看,你脱了自己趴好。只有十处穴位,很快就能结束。”
贾靖咬着唇,将病号服上衣脱下来,反着穿了上去,然后趴在了床上。
“可以了。”刚才的交谈,让她对黎宁放下了戒备,或许这正是黎宁的意图。
黎宁看到贾靖反穿了上衣,不由笑了笑。
把针消了毒,他单手执针,神情专注,轻车熟路地找到穴位将金针刺入皮肤,缓缓深入进去,随着针尖的渐行渐深,贾靖光滑的背部皮肤上慢慢浮出一缕缕红丝,很浅很淡。他神色不变,拿起第二根针刺入另外一个穴位……
房间里开着空调,暖风习习,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