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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悲凉的语气,让他没由来地心里发疼,跟油煎了似的。
他琢磨不透二世祖口中神秘的“他”是谁,但很显然,对“他”,连牛逼自负的二世祖也束手无策。
一声门响后,静谧的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年轻漂亮的女护士扶着一名身穿白色病号服的男人从隔壁房间推门出来,还没走出多远,就完成任务似的把病人留在原地,自己走了。
那个病人瘦高的个子,也就二十来岁,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身儒雅的书卷气。可那人垮着脸表情呆滞,两眼发直,怔愣地盯着洁白铮亮的地面。
站了一会儿,才脚步蹒跚地走到窗口下,然后膝盖一弯,蹲了下来。
那人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根白色的半截筷子,接着嘴里念念有词,低下头开始在地上画着什么。
乌黑发亮的短发垂在他的额前,挡住了他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笔直,用力地捏着筷子。
黎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识到这位在地上画圈圈的特别人士了,不过,这倒是他第一次看清楚这位仁兄的长相,可惜了一副好皮囊,竟是个傻子。
可他记得这家医院根本没有精神科,这位仁兄是怎么被安排在这个地方的?还住在贾靖的隔壁。
这层楼的病房不是花钱就能住进来的,看来这位仁兄来头不小啊。
对于精神疾病方面的治疗,他跟着爷爷也学了两手,此时盯着蹲在地上那位现成的实验材料,他手痒得要命,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先给那人的头顶扎几针,来个醍醐灌顶。
他倒不在乎出诊费,钱财对于他来说都是身外物,没啥兴趣,何况家里的钱够他几辈子花的,完全没必要为钱操心。他所有的乐趣都在看病上,用他的三根手指几根金针,拔除缠绵在病人身上的疾病,这是最爽的,越是重症,越是能带给他成就感。
当然,除了贾靖这样的意外。
不知怎么,他忽然福至心灵,一下子想起与李烨霖不愉快的初次见面,那时李烨霖曾试探他,提及李世闽……
他转回头看着李烨霖,“你说的他,难道是……”
二世祖的眼神异常冰冷,宛如寒冬腊月里从西伯利亚刮来的寒流,硬生生把他没说完的话给憋回去了。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本想继续努力找回失灵的声带,二世祖却白了他一眼,一转身,走人了,直接回了病房。
他撸着胡子,跺了跺脚,这二世祖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接点地气行不行!也不怕高处不胜寒冻死!
眼瞅着门就要被摔上,他只好屁颠屁颠地追了过去,狗腿地挨着门缝冲里面的二世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果断被放行了。
二世祖是个行动派,更是个残忍的冷血动物。
进到病房里面,待女护士给贾靖清洁完身体出去后,二世祖整了整衣服,去了里面跟贾靖缠绵一番,他的耳朵把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进去,谁叫二世祖故意不关门呢!
很快,二世祖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从二世祖踏出卧室的那扇门,他的表情就变了,刚才还如同春风暖阳,此时已经恢复了冰天雪地的腊月,强冷气流席卷整间屋子。
“跟我去趟院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