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啸呆滞地坐在主厅里,耳朵里下属的回报似乎逐渐远去……沈郎中目前被扣在残月阁不得回村,他说的话着实让他这个自诩见识多广的人也瞠目结舌,男人孕子,这不是荒诞又逆天吗?可是他一个郎中又没道理冒着生命危险说谎,而且阁主也相信的样子。
没错,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关键是阁主的态度,阁主要他派人快马加鞭把这郎中找来就是为的这件事,也就是说阁主心中早有怀疑,阁主何等英明的人物,那死士的身上必是发生了与常人不同的事情,但是,上次见到他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啊!原主管顿时对自己的眼睛智慧产生了怀疑。
小少主?该这样叫吗?不被阁主期待的生命他原啸是从来不会让他出生在这个世上的,但这个意料之外阁主在意的生命却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消逝了……
“呃,主管大人?”汇报情况的小侍卫终于发现自己在自说自话,原主管的心思根本早飘远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我听着呢!”赶紧拉回注意力,原啸摆正自己严谨的脸,假装一直听得很专注。
“是。”小侍卫润润嗓子,体贴地从头开始说起。
从沈郎中口中推算出了有孕的时间,燕向南久久没有说话,很多几乎被遗忘的细节在他的脑海里转悠着:吃油腻的东西会呕吐,总是摘酸的倒牙的果子吃,可是自己以为他酗酒狠狠给了他一脚;做噩梦被开膛破肚,甚至不自觉逼出了眼泪,自己却没放在心上;因为身体的缘故拒绝自己,可是却被自己一脚踹在肚子上……
那时候燕午心里在想什么呢?想的是如何把这件事瞒下来,弄掉孩子再做回死士,身为死士,他大概觉得这样做才能保全自己的名声吧。
可是自己一念之差却把他逼进了死胡同,也许他觉得这样死去是最好的结局……他不允许!燕向南攥紧了拳头!
外面的人只觉得一阵震耳欲聋,以为又是一场爆炸,没想到是从阁主房间里传出来的,一众人等跑过去的时候阁主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狼藉,门窗全部被内力震碎、桌椅板凳散了架躺在地上、花瓶茶具等成了碎片……阁主的火气似乎比起前几天更大了,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啊?
残月阁大清点,除了引诱红霸天等人深入暗道、对战过程中牺牲的侍卫们,折损的能说得上名字的只有死士燕午一名。
燕向南似乎又恢复了平日的夜夜笙歌,完全没有从这场叛变中受惊的一众宠侍由于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阁主,几乎以为阁主腻了她们,更是加倍地黏在他身边,恨不得成为整日里陪伴阁主的唯一一个人。
她们没有见过阁主阴郁发狂的样子,只是诧异为何阁主总不在她们身边留宿,刚开始她们还以为阁主是宿在别的女人那里,直到一段日子之后,互相说漏了嘴,才知阁主并没有在她们任何一个那里!那阁主会在那里呢?
“不会在那些不男不女的妖精那里吧?”艳红衣裳的女子嘟着嘴不悦道。
“一定是!不过是些兔儿爷阁主怎么还没有腻烦了他们!也没听说阁主又带了人进来啊!”其他人也是疑惑,同时对那些与他们争宠的男人没有丝毫好感。
“要不然我们去看看,阁主现在应该在前厅议事?”有个女人提议。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心动,阁主并没有订规矩不许她们互相串门子啊,大不了就说过去聊聊天。赶紧进去各自的房间,打扮了起码半个时辰,个个盛装就出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扭着腰去找人“聊天”。
也怪司君小公子倒霉,这会儿正坐在院子里看书,听见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一群女人花枝招展的向他走来,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刚想站起来跑路就被叫住了,“哎,别走啊!怎么一看到我们就走,把我们当洪水猛兽啊!”
司君无奈站着,“请问,你们是?”他自从来到这里还没有见过别的女子。
艳红衣衫的女子名叫艳梅,仗着自己深得阁主的喜爱,下巴昂得高高的,“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在你前面进阁的,不过来问声好可是不懂规矩?”
哈?向她们问好?首富小公子哭笑不得,他怎么说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只有别人跟他问安的份,没道理跟不认识的女人问好吧,何况他也不认为自己是燕阁主的男宠,“各位姑娘,请恕司君不太懂你们的意思。”
艳梅哼道:“不是不懂是不想懂吧,说到底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如今都只是阁主的一个男宠而已~男宠啊,和男馆里的小倌儿也没什么区别,根本都不能和我们相比,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在一片嬉笑的附和声中,司君小公子涨红了脸,斥道:“你们说什么?凭什么说我是男宠?”
艳梅轻笑道:“可不就是你喽~难道你不是卖~后面的?”说完还轻拍了一下自己的翘臀,把司君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