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女人从温柔的迷离中惊醒,眼睛中重新现出怒火,脑袋晃动着表达出心头的愤怒。
洪过没有害怕,反是掏出了女人口中的手巾,女人立刻大骂出来“狗贼,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杀了我吧,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唔……”
洪过重新将女人的嘴堵上,学着后世在东面小国某些动作片上看到的,使劲一捏女人胸前那处立起,那充血而挺起的所在被人狠狠捏下去,女人登时痛的眼泪几乎淌下来。
洪过忍住了想进行下一步的方法,嘶啦一声裂帛声响,将女人上半身的衣服尽数扯开,现出了女人丰腻白皙的前胸,以前隐藏严严实实从不有丝毫外露的前胸,被人一下撕开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女人身体马上立起一些小疙瘩,紧接着,洪过两只大手分别抚上了一处耸立的小立起。
洪过这般近乎的让女人呼吸有些沉重起来,他又一次取下了堵嘴的手巾,“周雄是你什么人?”
身体半的暴露在男人眼前,本应该自己丈夫才能碰触的位置,被一个陌生男人恣意玩弄,那种羞耻的感觉令女人终于流下了眼泪,也让她心底的防线崩溃了,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出来:“是我父亲,你这贼,棍,你除了对付女人还会什么,你和那个邪月有什么分别……”
洪过弹了下女人胸前挺立的草莓,冷笑道:“没分别,如果有,仅仅是谢月那个死人没能占有你,而我呢,现在要做你丈夫才能做的事情,你就当我们都是一对人面兽心的家伙好了。”
嘶啦,又是一声撕碎衣服的声音,洪过已经将女人的孝服完全撕掉,只剩下贴身的小衣,那四马攒蹄的姿势绑缚下,女张着腿躺在地上,就像是在勾引男人似的。看到自己用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暴露在洪过眼前,上面只余一层薄薄的衣襟遮羞,女人却不再叫喊,只是死死咬住下唇,闭上眼好像放弃了一切抵抗。
就在洪过准备剑及履及的功夫,屋外响起严五一声高喊:“主子,张先生请见。”
“的,”洪过暗骂一声严五扰人好事,他知道张汝霖干的是什么事情,惟有将身上脱下的衣服重新穿回来,不过,那个女人他却是扔在了床上,细细的用薄被盖好,这才走出了内间,当他准备开门走出卧房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床上把头偏向内里的女人,说道:“对了,来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你那个丈夫,已经被谢月派人杀了,至于你们家其余的亲戚,也都被谢月杀了,你的继母么,是谢月自己动手的。”
说完,他开门出去,那女人侧躺在床上,闻听自己已经是家破人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这时依旧情不自禁的流下两行眼泪来。
房舍门外,严五一脸坏笑的看着洪过,谁想到,洪过出来也不二话,照着他屁股就是两脚,“他娘的,老子在裏面那么热闹,你们几个小子怎么不进来救命。”
那严五满脸委屈的张了下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在心裏嘀咕:您老人家在裏面那叫一个热闹,我们在外面听的都流了,哪个敢进去啊。
在院外,那张汝霖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模样,深秋季节竟然还摇晃着一柄金丝镶边的折扇,看的洪过那叫一个寒啊,因为他想起了后世看过的一部古装大片来。
快步走到了张汝霖身后,洪过略带戏谑的笑道:“张兄也懂种花养草布置庭院?”
“略懂……”
张汝霖还待继续说下去,就听身后扑通一声,急忙转头一看,就见洪过整个人都栽倒地上,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惶然道:“改之为何如此不小心?”
洪过在心裏大骂:老子是被你吓到的。然后又将张汝霖上下打量一番,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认不认得一个叫做金城武的?”
张汝霖低头思索再三,终于茫然抬头道:“姓金?是否是那高丽人氏?若是高丽人,我倒是认识一些姓金的,是否有叫这个名字的还要仔细打听,至于我中国上邦之人内,我敢断定不认得此人。”
这金国自从击败辽宋后,因为占领了中原地区,是以常自称“中国”或者“中原之国”,表示自己的所谓上邦地位,倒算是他们有自知之明,还不敢在内外诏书里自称“中华”,知道自己在文化上还不是中华文明的正统。这时只有南宋才会去自称“中华之国”。
洪过拍拍胸口,暗道一声:你要认得我就要疯了。这才重新抱拳施礼问张汝霖的来意。
听了这话,张汝霖脸上现出愧色来,见到他这个表情,洪过登时心裏一翻个,难道说,那件事张汝霖都办砸了?不能把,好歹张汝霖也是未来金国的宰相,怎么会如此小事都办不好?
“改之,那郭安国死活求我,说他上路前只求再见你一面,这,他这个要求,我真的是不好拒绝。”
看着张汝霖作难的表情,洪过脸色不大好看了,他和郭安国的仇结的太深,或许郭安国和张汝霖都不觉得什么,但是洪过自己知道,这个仇,没法子解开。
所以,洪过冷冷道:“他现在想求我了?太晚了吧。”
张汝霖摇摇头,淡漠的道:“他现在必须上路了,不过,我看他临行前最后一个要求,这才过来请改之帮忙。”
淡淡的一句话中,洪过听出了张汝霖那决断时候的气魄,这才明白眼前这人果真是未来能位列执宰的人杰,与这等气场强大的存在交往,洪过明智的点头道:“也好,我就看看这郭镇帅临行前有什么善言。”
此时的郭安国,既没了早先第一次见到洪过时候的热情,也没了杀死谢月时候的气定神闲,更不会再有那独掌汾州时候的得意与霸气,现在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小老头而已,静静的缩在椅子上,看着洪过慢慢进来,看着洪过对他躬身行礼,看着洪过自顾自的坐在他对面。
两人对视了一阵,郭安国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是那么开心,那么舒畅,那样的,凄凉。
洪过静静的看着郭安国现出狂态,拿起酒壶为他的酒杯斟满,然后才淡淡道:“人说,爬的越高跌的越惨,只有当人达到了顶点时候,突然跌下来才是最惨的。”
郭安国猛地顿住了笑声,死死盯住了洪过:“所以说,你选择了我刚刚控制汾州的时候,才派兵打碎我的美梦?这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
洪过笑笑摇头,随手端起酒杯敬了郭安国一杯后,也不管郭安国是否有动作,自己一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如果能把这一切都计算进来,那我就是诸葛孔明再世,而不仅仅是个洪过洪改之。”
郭安国也端起酒杯,盯着泛着微黄色的酒汁呆看一会,这才仰脖将其喝干,“我全部计算到了,只可惜,没去计算你这个布衣书生,你才是我这盘棋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错招。就为了我的失败,我们真应该喝一杯。”
“那是我运气好。”洪过淡淡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的失败是天定的,你的运气太差了。”
郭安国突然死死盯住了洪过,“那张仲泽给我带来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好消息是,我的家人能全部保住,坏消息是……”
洪过静静听着郭安国的话,这两个条件是他与张浩商量出来的,自是早就知道了不必再提,只是现在听到郭安国自己说出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底。
“坏消息是我必须死,立即就死。”郭安国盯着洪过,一字一句的道:“我要知道,你能不能保证这两条?”
洪过淡然道:“这你应该去问仲泽兄。”
郭安国一摆手,“他张浩或许能看在旧日情分上会信守信诺,可那张仲泽是头狐狸,狐狸的信诺也值得我相信么?我要你来保证。”
洪过突然站起身,掸掸衣摆,施施然走向了屋门,站在门口看着院内那个神色惊慌的青衣仆人,忽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完,他大步走出了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
当日,金国汾阳军节度使郭安国,于家中自刎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