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兄……”
大概是酒喝多了,蒲金书叫起余玠的时候,已经不再称大人了。这让余玠有些意外也有些释然,毕竟在开始喝酒的时候大家都知道,那些官面上的事情就不必再说了。这时大家都放下虚伪,谈起来谈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也不余玠与蒲金书交浅言深,这不过是一种直觉,并且由这种直觉中滋生出一种信任。
“……那是皇家的事情,而且将来他们之间争的如何,你我二人虽然各为其主,只是谁人能够控制得了那件事呢。与其如此,不如你们二人各自完成好自己的职责。您的任务是守好四川,别让蒙古人攻进来。我的任务是把火器交给您,作为我们为抵挡蒙古人出的一份力。至于您,说真的,我得说您中儒家的毒中的太深,看看世上可不止儒家一种说词呢,只是您要是看得明白,就该懂得,放在我们马丁先生的神喻面前,全都不过是些自家之言,不能成为人间之公理的!”
说着话蒲金书只摆了摆手,立即就有阿全拿来厚厚的两套书。其中一套薄些的,装祯也还算是精美。封面上是一幅雄鹰展翅的图画,但天空里的那个太阳却不过是棵红心而已。封面的用意自然不必说了,是我心自由。另外一册可就是大部头的书了,不过内容却相对要更加厚重一些,它就是——《华夏律》。
之所以拿这两本书来给别人看,所谓《一国民最重》而,自由之心方才能够明白。脑袋只知道随着别人指挥棒去转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个道理。就仿佛被儒家的学说完全左右了的人,根本不会理解为何要重民、爱民。因为不懂得尊重民心,就不会放松枷锁,而没有放开枷锁的人,永远也不会有创造的能力。
没有创造能力的结果是什么,不必说了吧。除过会拾人牙惠之外,还能有什么样的本领呢。这就是在民国的时候,学者放在国内,都会偏离自己的专业而转入无所不在的政治斗争里去。倘若一到国外,诺贝尔奖以于中国人也不是那么困难。那么原因何在呢?“传统文化”之中的糟粕,形成了残酷而又愚昧的官僚文化,而这种官僚文化就直接是阻碍科技进步的根本性原因之一。
另外一套《华夏律》则是从《一国民最重》引申出来的新的社会意识,而这种意识被贯彻于整个社会的时候,就成了法律。这时法律来规范所有人的行为,以保证社会可以朝预定的目标前进。那么说到“华夏帝国”的目标,那入是全力的发展科技,并使用具有优势科技的武器,来保障国家的安全与稳定。
至于国内的百姓们,自然有法律来调整它的稳定,而不必需要太过于强力的军队来保障稳定。至于说强烈的动荡,自然是因为国家的管理出了问题,而绝对不是百姓们想要动荡的。也许整个社会而论,最不希望动荡的就是他们了。
“余兄,还是那句话,我们当官居的,不是为哪一个皇帝又或者说哪个上宪来当的。我们当官自然是为了造福于民的,如若违了这个初衷,按照我们《华夏律》的规定,即便是我家殿下也没有那个资格来坐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