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楚清秋,这会儿也不敢说话了。
这李彦,真的敢杀人!
其他宾客更是胆寒,悄悄后退。
他们是当地士绅,名望之士,可说到底,无权无势,面对南皇城司,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能力抵抗!
衞明害怕了,满场搜寻,落在了周文台身上,急声道:“周知府,我可是政事堂任命的江南西路巡抚衙门参政,曾经还与蔡相公通过信,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李彦不给周文台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巴掌拍过去,在一声响亮的耳光之后,道:“今天,谁来也救不了你,都给我带走!”
南皇城司司衞,好像觉醒了的凶兽,群涌着上前,将楚清秋,楚政以及十多天挑头的人,全都给套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楚政剧烈挣扎,急急吼道:“我父亲是龙图学士,我母亲还有诰命,没有官家的旨意,你们不能抓人!”
“我祖上有从龙之功,你们放开我!”
“我的姻亲曾是六部的侍郎,你们抓我,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群人开始拉台他们自以为傲的背景,试图挣脱李彦的抓捕。
“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们!”
李彦恶狠狠的吼叫:“全都给我带走,牢里的刑具,都给我换新的,我要亲自,一个个给他们用刑!”
南皇城司司衞如同恶虎,将这些人牢牢捆死,押送向院外。
楚清秋梗着脖子,一脸僵硬,
“周知府,你不能见死不救!宗泽,巡抚衙门的威仪,你也不要了吗?你还想推行‘新政’吗?”
衞明被拖着,急的大叫。
周文台神色有迟疑,衞明以及楚清秋都是本地最有权力、势力、声望、影响力的人,抓走他们,利弊还很难说。
韩征宜看出来了,上前低声道:“东家,是个好机会。”
周文台微微点头,并没有出声,任由楚家人叫喊,那些宾客拼爹拼祖宗。
门外,确实有宗泽的人,他们听着,急忙去汇报。
其他的宾客,大气不敢喘,蜷缩在一旁。
他们完全没想到,今天的事情,会演变到这种程度。并且,后面还不知道有多么可怕的后果!
李彦看着他们被抓走,又恶狠狠的盯着剩下的宾客,直到这些人面露恐惧后退,这才得意阴冷一笑,转向周文台,道:“周知府,给我向宗巡抚代好。今天的情,我李彦承了,日后必要重谢!”
说完,李彦就走了。走的有些急,他要回南皇城司,好好清算这些胆敢打他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周文台没有回应他,看向剩下的人,这些人,要是好好利用,也会对他的计划大有裨益。
但眼下,显然不合适拉拢。
“剩下的交给你。”
周文台与韩征宜低声说道,他也要尽可能的避开这件事。
韩征宜会意,也看向剩下的宾客。
这些人,处置起来,怕是会有不少麻烦。
‘怎么处置呢?’韩征宜心头也是为难。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这时,有一辆马车停在了洪州府城外不远,一个人坐在路边的茶摊,听着府城里发生的事情,是一怔一怔的。
沈括一张沧桑老脸都呆滞了,道:“这是真的?”
“是。”侍衞回答的很坚定。
“乱到这种程度了吗?”沈括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当众围殴由内监亲领的南皇城司,还打死了好几人,这是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