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念咒声,我的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这个墓室里怎么会有念咒声呢?这个咒语是我在面对各种鬼怪时,已经念了无数遍的《杀鬼咒》。《杀鬼咒》也是茅山道士们经常用到的。在场的几个人当中,恐怕没有人比我更加熟悉《杀鬼咒》如果是平常听见也就说了,但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听到,我能不吃惊吗?不等我把这个问题想明白,棺材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然后在我目瞪口呆地注视下,一个人直接从棺材当中跳了出来。我看清这个人的时候,感到深深的震撼,他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难道他就是当初杀死鬼孩子的那个人?同时他的中指夹着一张黄符,从棺材当中跳出来以后,他还没没有彻底站稳身子,就把手里的那黄符给抛了出去。我们所有人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戴面具的人就把黄符贴在了鬼孩子的身上。“啊……”鬼孩子的身体抽搐着,忍受着一种极大的痛苦。“鬼孩子!”我心里一慌,我也是一个捉鬼的,心里自然也十分清楚黄符、咒语对鬼的伤害有多大。来不及去理会戴面具的人到底有什么意图,我赶紧向鬼孩子跑去。他们一家人所遭受的苦难实在是太多了,这一切都应该到此为止了,如果鬼孩子死了以后连个鬼都无法做成,那么这天地间还存在什么公平与道义吗?“嘿嘿……”戴面具的男人喉咙中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然后从袖口当中取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向我刺过来。他的速度非常快,好在鬼门关前我已经走了好几次。现在的赵东方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身手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菜鸟赵东方可以比的了。当戴面具的人到了我面前的时候,我机敏地往旁边一躲,然后抓住他的手臂往后面一推,轻松化解了他的攻击。但是一击未成,他并没有死心,喘了两口气以后,他再一次举起手里的水果刀向我刺过来。我有些急了,对还在一旁发呆的泥鳅和老白喊道“老白你去把鬼孩子身上的黄符撕掉,泥鳅你过来帮我一把!”老白和表泥鳅这才彻底回过神来“好!”随后老白向因为痛苦而躺在地上的鬼孩子跑去,泥鳅则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警惕地看着戴面具的人。“不好了东方,鬼孩子身上的黄符就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了一样我没有办法把它撕下来!”老白看着我们,惊慌地喊道。“怎么可能?”我睁大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鬼孩子和站在他旁边的老白。黄符只是用来对付鬼怪的,阳人碰到了一点事都没有,怎么会无缘无故没有办法撕下来呢?“东方,我已经试过好几次了,真的没法讲其撕下来,而且……”老白犹豫一番接着说道“而且鬼孩子的情况看起来有点糟糕!”我把手里的军刺扔给泥鳅“泥鳅,你替我盯着一会这个戴面具的人,我去看看鬼孩子的清况!”“嗯,东方你就放心地去看鬼孩子是情况吧!”泥鳅重重地点点头,答应下来。我深深地看了戴面具的人一眼,但他倒是显得很冷静,手里紧紧握着那把水果刀,看样子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眼前的情况。同时因为他的脸上戴着面具,所以我也没法知道他现在脸上是何种表情,得意亦或者是蔑视。我来到了鬼孩子的身边,现在他躺在但上,身体蜷缩起来,同时瑟瑟发抖。他身上的那张黄符散发着明亮的光芒。我看了一眼那张黄符,略微思考了一番后我就伸手打算把它给撕下来。可是我抓住黄符以后,我用力一扯,那张黄符却纹丝不动,我没法把它撕下来。我睁大眼睛看着黄符,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而是别人对我说有黄符是无法撕下来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们不相信。我是那种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我不信邪,又尝试去撕了一下鬼孩子身上的黄符,可结果还是一样的。“嘿嘿……”站在一旁的戴面具的人得意笑道“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你们是撕不开我的黄符的。”他的声音很奇怪,略显嘶哑,明显是不为了让我们听出他真正的声音而刻意伪装出来的。同时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这个戴面具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陆家村的,甚至我们还和他说过话,因此他才改变自己的声音。“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为什么我没有办法把黄符撕下来?”“嘿嘿……”戴面具的人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我的这种手段,你这样的黄毛小子又怎么会懂呢?你们还是趁早死心吧!原本我是不打算把他给除掉的话,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费劲力气把那口黄花梨柜子给送到外地。但是谁知道天堂有路你们不走,你们居然又回到了陆家村,那可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你这个畜生,鬼孩子当初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狠下心对她下手的?”我站起来,愤怒地看着他。“我懒得理会你们,就算我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什么都不懂,你们几个还都是年轻人,前方还有着大好的前途在等着你们,你们可要想清楚啊!有些事不是你们能插手的话,现在还是离开陆家村吧!”“嗯……”地上的鬼孩子发出一声呻吟,而且他的身上也已经开始冒出阵阵白烟了。不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鬼孩子就要魂飞魄散了。“看着你着急可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就心疼你啊!”戴面具的人砸吧砸吧自己的嘴巴“告诉你吧,他身上的那张黄符是我亲手说画,鬼怪身上的怨气越是越是强烈,越是能把黄符给牢牢吸附住,平常人就是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撕开,因此你们口中的鬼孩子命运早已经注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