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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处置败家子,这成了朝廷面临的一个难题。坦白说,石小凡羞辱当朝宰相罪大恶极。
可是如何定罪还真成了难题,首先败家子只是顺走了两只鸡。两只鸡不值几个钱,再就是他是拿着尚方宝剑去的,等于说是奉皇权之命去吕夷简府上顺走了两只鸡。
而尚方宝剑又确确实实是赵祯赐给败家子的,真要追查下来顶多就是个滥用私权之罪。这个私权还不是职权,是皇权特许的私权。
说起来有点绕,总之明面上等于皇帝去了吕府,顺走了两只鸡,因为尚方宝剑代表的就是皇权。
那这性质就不一样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顺走你两只鸡那是你的荣耀。
可要是这么判,只给败家子弄个轻薄尚方宝剑之罪吕夷简肯定不干。这特么都私闯府邸,明抢了,朝廷要是不痛不痒的处置了败家子,那吕夷简在朝中哪里还有脸面。
陈琳去了吕府,奉官家之命来探视的。鬼知道吕夷简是真病还是假病,总之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要死了的样子。
“吕相公,您身子还好吧,这是官家特意吩咐奴婢给您带来的清心丸,西域进贡来的。”陈琳一脸关切。
吕夷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老夫无颜苟活于世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咳咳……”
陈琳甚是尴尬,只好安慰道:“吕相公息怒,那驸马已被抓进大理寺。官家和太后都说了,要严惩,严惩不贷!”
吕夷简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咳嗽起来:“他是驸马,陛下说的严惩又能怎样,老夫受此羞辱,不给一个说法老夫誓不罢休。”
“是是是,吕相公言之成理。陛下让奴婢来,就是想问问,吕相公以为当如何处置?”
吕夷简一怔,够阴险的啊。他没想到赵祯这么阴损,把球踢到自己跟前了。
本来吕夷简如意算盘打的响,这次赵祯肯定会狠狠教训一下这个败家子。把他贬黜京城给个封地最好,不然如何跟百官交代,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谁知道赵祯居然棋高一着,让自己说如何处置败家子。若是吕夷简说严惩,宰相肚里能撑船,自己则会被人家说成毫无胸襟。
若是就这么大方的算了,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还有,若是这种欺人太甚的事都不计较,以后这败家子还不得上天啊。
吕夷简假装剧烈的咳嗽起来:“凡是自有朝廷法度,依律处置便是。陛下让老臣说,老臣实不知从何说起。”
哼,大不了被世人骂自己小气,这事也不能算完。不狠狠整治败家子一番,我吕夷简就不是人。
陈琳一听加倍尴尬起来:“这个,吕相公,若是以朝廷法度办事。驸马拿着的可是尚方宝剑,这岂不是说官家无识人之能?”
吕夷简一惊:“老臣不敢妄自菲薄,怎敢说官家不是。既如此,那就让老臣告老还乡,此时休也再提!”
吕夷简在威胁,此事誓不罢休。陈琳无奈的叹了口气:“吕相公,您也知道他毕竟是当朝驸马。即便是官家想严惩与他,可还有长公主呢,那可是官家的心头肉。不行你看这样行不行,让驸马亲自来登门道歉负荆请罪,这样也全了吕相公您的脸面,传将出去说您大人大量也算是一段佳话。”
吕夷简沉默不语,踏马的老子被败家子欺负上这样了,他一句登门道歉就算完啦。这样刘吕夷简老脸往哪儿搁,以后那还有脸见人。
只听陈琳又道:“不若,让驸马爷赔您点损失。官家的意思是呢,此事驸马爷罪大恶极,可毕竟牵扯了尚方宝剑,一时也不好定罪。不如让官家下旨,驸马爷赔您两只元宝鸡的损失,还有您的惊吓,三千两银子,如何?”
吕夷简心中一惊,三千两啊,这么多钱。答应还是不答应,吕夷简脑袋有点懵。
然后只见陈琳又伸出五根手指:“五千两,这事老奴给揽下了。让驸马爷亲自登门谢罪,赔偿吕相公五千两银子,狠狠的讹他一把。”
吕夷简呼吸都急促起来,五千两,比他一年俸禄还高。可是,我吕夷简岂能是这种人,为五斗米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