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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州城不大,半天时间就能逛遍全城。咪咕嘎嘎在这里安了家,他是城内首富了,可依旧闲不住。
他是个木匠,还想做自己的老本行。在偌大的咪咕府内,下人们奇怪的看着他的家主在鼓捣各种木器。
后院成了咪咕嘎嘎的私人作坊,他在研究着各种复杂的榫卯结构。
石小凡和曹小梅走了,同时,那条牧羊犬小豆子也被曹小梅抱走了。
小豆子更喜欢和曹小梅在一起,咪咕嘎嘎每天那么忙,如今守着偌大的家业,却有些冷清。
石小凡给他留下了一本书,那是东京城石家家具厂各种家具样本图片。听曹小梅说咪咕嘎嘎会木匠,于是石小凡就将他以前绘制那些家具草图送给了他。
这让咪咕嘎嘎如获至宝,他发现原来家具还可以这么做。
“家主,外面有个叫刘大娘的,说是要来见你。”一名下人过来打断了咪咕嘎嘎手里的工作。
他放下手中的锯子,来到了前院。
只见刘大娘带这一个少女有些拘谨的站在走廊下,毕竟,她们也没来过这么大的府上过。
“咪咕、嘎嘎,”刘大娘突然觉着这有失恭敬,慌忙又改口道:“咪咕员外,我,这个,有件事?”
“刘大娘,你跟我客气什么,别叫我什么员外,还是叫我咪咕嘎嘎吧。”
刘大娘稍微放松了一下:“我就说,咱们咪咕嘎嘎不是那种忘本的人。你还别说,你给我儿子做的那张床啊,就是结实。旁人我还不放心,他们那儿能做出这么结实的床来呢。”
刘大娘深谙世故,来也不说什么事,只是攀交情。咪咕嘎嘎只好笑了笑:“刘大娘,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可是遇到啥事了?”
“哎呀我的天,”刘大娘一拍大腿,唾沫横飞起来:“嘎嘎你可别这么说,您现在是大官人,老婆子哪敢吩咐您。是这么一档子事,我那远方侄女儿家里遭了灾,这不投奔我老妈子来了。”
咪咕嘎嘎这才打量起那个姑娘,她缩在刘大娘身后,身上穿着一件脏污的粗布麻衫。低着头,头发散乱的遮住了脸庞,看不出本来面目。
“刘大娘,你这是?”
“哦,这是杏儿。您现在是大官人了,老婆子也不敢高攀,我是这样想的,能不能让杏儿在你这儿做个使唤丫头。”
咪咕嘎嘎挠了挠头:“刘大娘,您可别再说我是什么大官人了。我还是我,还是以前那个咪咕嘎嘎,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都是...”
刘大娘抢过话匣子:“我知道,你菩萨心肠,救了郡主娘娘的命。一准儿我就看出来了,咪咕嘎嘎是是个热心肠的好人。”说着叹了口气:“唉,您也知道,我那儿媳不是个省油的灯,老婆子我是没了法子,不敢留杏儿陪我身边。这才、这才想起让杏儿留在你这儿做个使唤丫头。”
咪咕嘎嘎吓了一跳,双手乱摇:“这、这怎使得。我这府上两个姑娘都被我送出府去了,留下的都是几个老婆子老头子。这、这位姑娘家留在我身边,这、这、这恐惹人闲话。”
咪咕嘎嘎不改布衣本色,殊不知一个大户人家养几个丫鬟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他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个上流社会的人,他还是那个木匠,那个给百姓做家具的木匠。
谁知道这个叫杏儿的姑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官人你就收留我吧,我、我就实在没地方去了。你要是不留下我,我只能跳河了。我会洗衣也会做饭,求你只给口吃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