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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邕、刘沔、胡信三人为首的造反集团,被乡兵砸了个稀巴烂。这次,多亏了淄州讲书刘晓、尚书学究孙佐龙这两个读书人。因为他们的及时发现,使得淄州免于一场灾难。
苗仁龙准备开库发饷,这是朝廷赋税的府库。没有朝廷的命令,私开府库是死罪。可事急从权,为了平叛,苗仁龙只好擅自打开府库。
今日是发军饷的日子,乡兵们人人脸上乐开了花。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了,淄州府衙门外面,乡兵们排着长长的队伍。
一排长桌排在外面,几个衙门的刀笔小吏拿着账本,在喊着每个人的名字。
“商牟元,二十三两。苏元恺、三十一两,贾绍十八两、解鸿才三十九两、唐俊悟二十两...”
被念着名字的,屁颠屁颠的走过去,由账房从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里,挑出各人的饷银往下发放下去。
乡兵们大多不识字,都是刀笔小吏给写上名字,他们按上手印了事。拿到钱的,欢天喜地,还没拿到钱的,抓心挠肝。
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被从府库抬了出来。诱人的金银面前,每个人都直了眼睛。拿到钱以后,乡兵们一阵阵欢呼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平叛的事压根就不叫个事,拿到军饷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没有想到,这次平定叛乱的重要性。苗仁龙一纸奏疏直达东京城,奏疏中把淄州的事写的十分详细。
赵祯拿过奏疏一看,当场拍了桌子:“淄州,三个书生都敢造反,还有王法么!”
奏疏是陈琳递上去的,他低声道:“陛下,此案奴婢斗胆看了一眼。这事多亏了讲书刘晓、尚书学究孙佐龙这两个读书人,还有那些乡兵们。”
赵祯“嗯”了一声:“苗仁龙附送上了一份请功的奏疏,朕看过了,会批阅的。”
远在东京城天子的一句话,就会蝴蝶效应般直接关系到一方水土的兴衰。天子诏敇,淄州讲书刘晓为右班殿直、尚书学究孙佐龙为三班奉职,二人被朝廷封了官。
至于乡兵,朝廷诏敇以孔德友为甲长,赵大头为小队长。而且,乡兵军饷不得拖欠,如遇军饷延迟,则由地方州府从府库税收直接垫付。
淄州的事就算是这么了了,可是还有一个人,罪过大了。
石小凡的二舅,前任淄州乡兵甲长凌天扬。叛贼造反,甲长私自潜逃。着令,全国通缉,凌天扬成为大宋朝廷钦犯。
钦犯,是指封建时代指奉旨缉捕的犯人,皇帝朱笔御批的犯人。也就是说,凌天扬是赵祯亲笔御批全国捉拿的要犯。这种犯人,抓住者会重赏。是以各地衙门也格外上心,单单是各地的告示都贴满了大街。
得益于石小凡的功劳,如今这朝廷颁布捉拿犯罪嫌疑人的肖像是越来越像了。一旦发出通缉令,犯人很难潜逃。
罪犯刘邕、刘沔和胡信三个人,被带上了枷锁,今日是他们法场处斩的日子。遭受千人唾弃,万人喝骂的三个人,从他们大牢出来,一路铁链叮当,往法场走去。
围观的百姓很多,没有人对他们表示同情。杀人、造反,攻打衙门,每一样罪行都够他们死三次。晨雾蒙蒙,这个清晨有些许的寒意。临死之前,连个太阳都见不到。
突然,前面几个领路的衙役停住了脚步。两个老者,拦在了路中间,刘晓和孙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