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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最怕的是臣子有异心,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乃是大忌。而且,官员之间很少有走的太近的。不为别的,就怕对方出了事,你被牵连进去。
这种例子比比皆是,某个重臣被抓,他的所谓的同党没有一个好下场。是以,每个官员基本都有自己熟悉的圈子。无关紧要或者不相干的人,他们一般也不会去深交。
所以石元孙担心,就像是凌天扬这种没有什么背景,被突然册封了个勇敢候的家伙。他成亲的婚宴上,并不会来多少贺喜的官员。
然而他错了,凌天扬的婚宴不但来了很多官员,而且几乎大半的朝官都来了。原本准备的二百多桌子婚宴,都差点不够用。
究其原因,其实还是因为凌天扬的这个身份,勇敢候。
为什么呢,这厮虽然顶着个勇敢候的爵位,实则和石小凡一样并无任何职权。和他结交,一来不怕结党营私之嫌,二来也无拉帮结派之说。毕竟,谁会和一个没实权的侯爵拉帮结派。
众人之所以会来,一是给石家一个面子,谁不知道石家在京城的影响力。二来,朝官之间也就当是个聚会了。各路官员可以互相聊天说话,而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还有就是听说这勇敢候成亲,居然还给皇帝送了请帖。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是官家真的能驾临,也让赵祯看看,在官家面前露露脸,说不定就能飞黄腾达了,缘分这种事谁说得清呢。
眼看着来客越来越多,石元孙有些慌了:“来福,快去樊楼,将樊楼所有的厨子和帮工都给我弄过来。还有他们的酒菜,全部送来。再准备一百桌,至少一百桌。”
“好咧,国公爷放心,小人这就去。”来福风风火火,这是慢不得。仓促之下准备这么多桌子,是个技术活。他临走的时候抓住尚自在浑浑噩噩的旺财:“旺财,走,随我去樊楼。”
“旺财你他娘的快点,老奶奶走路啊你!”路上,来福拽着旺财。
旺财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来福,你说咱这一辈子图个啥?”
来福一愣:“什么图个啥。”
“最近我有点心慌,我跟你说件事,你给我出个主意。”
“出个他娘的什么主意,你抽什么风。”来福一把拽住他:“今日是二舅爷的大喜事,什么事有这事重要。我告诉你啊,这咱们准备的喜宴怕是不够,谁知道一下了来了这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这都来了。你赶紧和我去樊楼,去把那里的厨子们弄来!”
旺财愣了一下,随即“哦”了一声:“你说得对,这是大事。”
樊楼,乃是东京城最大的酒楼。位于御街北端,非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地方。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矾楼。这就是赞美樊楼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