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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子成龙是每个母亲的愿望，然此把军国大事去交给一个孩子的手上，着实儿戏至极。朝中文武百官这么多人精，就没有人看出端倪吗，范仲淹他们为什么非得来问石一飞。

究其原因，都是不想背锅而已。

朝中百官谁傻，没有一个傻子，傻子也混不到垂拱殿前。相反，他们个个都是身上长满了阴谋诡计。这也是石小凡为什么不喜欢当官的原因，难道范仲淹他们真就看不出狄青和余靖谁的奏疏有问题么。

很多人都觉得狄青是对的，不能让交趾借兵。然而大多数人却想着更为保险的方法，让交趾出兵，这样侬智高天大的本事也是必败。即便狄青的法子是对的，但风险太大。没有人愿意去拿国家的安危下赌注，即便是有可能赢的赌注。

范仲淹他们之所以找石一飞，并不是因为石一飞多聪明绝顶，而是畏惧于石小凡罢了。

石小凡太过耀眼，众人自然以为他儿子也非泛泛。再加上，若真出了事，他们几个老东西可以撇的一干二净。顶多背上个失察之类的罪名，而不至于判个决断失误，后者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谁知道石一飞并没有表态，而是直接把光环甩给了二皇子赵昕。赵昕成了决断者，这可以提高赵昕的威信。这一点，石一飞是聪明的。

将来赵昕有可能是君王，石一飞毕竟是臣子。臣子万不能抢了主子的风头的，而让赵昕下决断，其实也是冒风险的。

这也是赵嫕为什么要把儿子单独叫出来的原因，她想知道儿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飞儿，你告诉娘，为什么你让赵昉回答。你知不知道，万一狄青失败了，你会害死他的。”

石一飞只是笑笑：“娘，您还看不出来么，其实范相公他们早就知道狄青的奏疏是对的。”

“什、什么？”赵嫕哪里知道朝中这些尔虞我诈的归心思了，是以儿子这么一说，她一时有些发蒙。

“娘，若是范仲淹他们支持余靖，又何必兴师动众的来找儿子我呢。他们老找我，不过是想让孩儿表个态，支持狄青罢了。二皇子是监国啊，这事儿子可不能表态，要表态也是二皇子的事。将来立了功，也是二皇子的功劳。”

赵嫕愈发的不懂了：“那、那你又是怎知赵昉会支持狄青的，万一他支持余靖的计策，岂非坏了军国大事。”

石一飞眼珠一转，笑嘻嘻的道：“孩儿不知道啊，可孩儿知道二皇子敬佩我爹爹的。”

赵嫕又皱了皱眉头：‘这个跟你爹爹又有什么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