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好在石小凡做惯了背锅侠,这种事他认了:“二舅,尽管喝。若是舅母有什么不满的,你就推在我身上。”
凌天扬立刻吹起了牛皮:“切,你舅母她敢。小凡我不是跟你吹,在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你二舅我说了算。放心,来吃酒!”
石小凡摇摇头:“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醉了,喝不了了。”
凌天扬端着酒碗:“不喝不成,必须得喝,这酒你要是不喝,你就是个王八蛋。”
“我是你外甥,我是王八蛋,你也是个王八蛋。你个、你个跪搓衣板的王八蛋。”石小凡醉眼朦胧的指着他。
凌天扬立刻怂了:“咱不提,不提搓衣板。”
跪搓衣板一案,是凌天扬最大的糗事。来福这个王八蛋,转身就把自己给卖给了石小凡。不过仔细想想也情有可原,谁让这厮是人家的狗腿子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凌天扬虽然心有不甘,也也只能无奈忍受。
最让人抓狂的是,石小凡屡次拿这事威胁自己。凌天扬脸皮厚,既然被他知道了,随便你嘲笑便是。
凌天扬害怕的,是这事被曹小梅知道。曹小梅要是知道了,自己在家跪搓衣板的事,那凌天扬就别活了。以曹小梅的性子,估计能嘲笑自己一百年。
这不是危言耸听,前几天凌天扬还做了个噩梦,梦境大抵是如此的内容,首先凌天扬梦见自己老了,垂垂老矣的凌天扬活了八十岁,然后嘎嘣一下死了。
死了的凌天扬,很多人来参加了他的葬礼。在凌天扬的坟前,亲朋好友,子孙后代的围了一大堆。
同样是垂垂老矣的曹小梅,拄着拐棍儿来到凌天扬的坟前给他烧纸。众人一片哀声,凌天扬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八十岁作古也值了。
可谁知,就在同样垂垂老矣的曹小梅,在给自己烧纸的时候,曹小梅一边烧纸一边唠叨。女人都爱唠叨,虽然曹小梅不爱唠叨。
可是容颜老去的曹小梅依旧没能免俗,她在凌天扬的坟前不断的唠叨,说着年轻时的往事。说着说着,曹小梅就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道:“二舅啊,你现在也走了,不用再给舅母跪搓衣板了,你忘了,五十多年前,你在家跪在了舅母面前,这可是小凡哥哥告诉我的。二舅啊,我着人用纸给你做了个搓衣板,这就烧给你哈,等你到了下面,别忘了继续跪着...”
当时,所有给自己送行的宾客都惊呆了。然后爆发出阵阵嘲笑,包括自己的子孙后代,都跟着嬉笑起来。
这个梦太可怕了,吓得凌天扬猛地醒了起来。他最恐惧的一件事,就是害怕石小凡把自己跪搓衣板的事告诉了曹小梅。
万一曹小梅大嘴巴,再告诉了公主,公主在进宫,告诉了宫人。宫人再告诉了前朝,前朝的官员回家在告诉妻儿...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到时候整个东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自己跪搓衣板的事,那自己还活不活了。
其实,这次凌天扬来请石小凡吃酒,主要目的就是想求他这件事。
“小凡,二舅没求过你什么事吧。”凌天扬试探着问。
石小凡其实已经半醉了,他茫然的点点头:“没有,嗯,似乎也有,说罢二舅,你想干什么。”
“这跪搓衣板的事,你能不能别到处嚷嚷了。还有,这事你千万千万,千千万万别告诉小梅啊,算二舅我求你了。”
凌天扬极尽卑微,他很少又在石小凡面前如此卑微的情况,比如,在求着石小凡的时候。
石小凡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端着酒杯,一步三晃的走出樊楼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