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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词,好词!”温语堂一听,慌忙竖起大拇指:“好,那我也来一首,千秋岁令·想风流态。想风流态,种种般般媚。恨别离时太容易。香笺欲写相思意,相思泪滴香笺字。画堂深,银烛暗,重门闭。
似当日欢娱何日遂。愿早早相逢重设誓。美景良辰莫轻拌,鸳鸯帐里鸳鸯被,鸳鸯枕上鸳鸯睡。似恁地,长恁地,千秋岁。”
三人倒真是饱学大儒,做起诗词那是毫不含糊。确实,他们的诗词也都是千古绝唱。只是,在这种环境下,三人一你首我一首的作词,每个人都说完就退了一步。生怕,最先撞上前面的黑衣人。
“看我的,玉蝴蝶·为甚夜来添病。为甚夜来添病,强临宝镜,憔悴娇慵。一任钗横鬓乱,永日熏风。恼脂消榴红径里,羞玉减蝶粉丛中。思悠悠,垂帘独坐,传遍熏笼。
朦胧。玉人不见,罗裁囊寄,锦写笺封。约在春归,夏来依旧各西东。粉墙花影来疑是,罗帐雨梦断成空。最难忘,屏边瞥见,野外相逢。”
“让我来,鹧鸪天·月满蓬壶灿烂灯。月满蓬壶灿烂灯,与郎携手至端门。贪看鹤阵笙歌举,不觉鸳鸯失却群。天渐晓,感皇恩。传宣赐酒饮杯巡。归家恐被翁姑责,窃取金杯作照凭。”
“水调歌头·平生太湖上。平生太湖上,短棹几经过。如今重到何事?愁比水云多。拟把匣中长剑,换取扁舟一叶,归去老渔蓑。银艾非吾事,丘壑已蹉跎。脍新鲈,斟美酒,起悲歌。太平生长,岂谓今日识兵戈?欲泻三江雪浪,净洗胡尘千里,不用挽天河!回首望霄汉,双泪堕清波。”
“御街行·霜风渐紧寒侵被。霜风渐紧寒侵被。听孤雁、声嘹唳。一声声送一声悲,云淡碧天如水。披衣告语:“雁儿略住,听我些儿事。
塔儿南畔城儿里,第三个、桥儿外,濒河西岸小红楼,门外梧桐雕砌。请教且与,低声飞过,那里有、人人无寐。”
“行了,你们几个老东西,有完没完了!”终于,几个黑衣人忍不住了。
虽说是这三人做的宋词都是千古绝唱,可显然这些黑衣人是云里雾里一句听不懂的。其中一双眼睛贼忒嘻嘻的黑衣人,拿着木棍指着这三人:“犹那三个老东西,你们嘴里叽里咕噜的唱的些什么,一句也听不懂。”
另一个黑衣人也跟着叫道:“就是,我一句也听不懂。你做的什么狗屁词牌,欠揍是不是。”
三人又惊又怒,不住地连连倒退。突然,三人身后一凉,原来,他们身后撞上了后面的黑衣人。
然后,这三个当世饱学大儒,被人提小鸡一般的提到了墙角。一群黑衣人拿着木棍,凶神恶煞的堵住了他们。
终究是有身份的人,脸面还是要的,温语堂大怒:“粗鄙,市井之徒,休得放肆!”
“猖狂,尔等何人,可知吾乃朝廷命官。”孙思尘捋着胡子。
宋廉瞪着眼睛:“大胆狂徒,可知这天子脚下,竟敢逞凶,不怕被官府捉拿么。”
“行了行了,你们三个老家伙给我记住了,今儿我们就是看你们不顺眼,就想揍你们一顿。不是朝廷命官么,不是饱学大儒么,老子打的就是饱学大儒。兄弟们,给我打!”
言毕,一群黑衣人,对着三个当世饱学大儒,堂堂东宫太子的老师,一顿拳打脚踢。毕竟是三个老家伙,黑衣人下手也不敢太重。他们并没有用手里的木棍,若是换成之前,这三个老家伙不会这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