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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国头上一晕,脸色看起来比刚才更加惨白,王胖子吓的一伸手把他扯进树下的阴凉地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大爷你是来算卦的可不是来碰瓷的,千万稳住别晕倒,我可没药!”
张建国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口喘着粗气,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慌乱的从包里掏出一把钱数也没数的就往林清音手里塞:“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吧。”
王胖子见状连忙伸手一拦,回头看了林清音一眼。就这么四目相对的一秒钟,王胖子秒懂了林清音的意思,他将钱接过来数出一千块留了下来,剩下的一千多又退了回去:“这一千块是算卦的,剩下的事咱得根据情况单独算钱。”
林清音赞许的看了王胖子一眼,这家伙简直太机智了!
张建国也知道自己递出去这点钱解决不了什么事,他拿着王胖子还回来的钱有些束手无措:“大师,您给个明话吧,我家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真不知道吗?”林清音嘴角微微挑起,看起来像是有几分嘲讽的意味:“那我提醒你一下,十年前你们家是不是动祖坟了?不但选了个大凶之地,里面还埋了凶物。”
张建国虽然知道林清音算的很准,但没想到她能准到这个份上,一眼就看破了机关,反而让他有些慌乱起来,下意识想遮掩什么。
王胖子虽然不会算命,但是摆摊多年很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他一瞧张建国的眼神和脸色便猜到了些什么,便故意用话激他:“你这样遮遮掩掩的我们可没辙,要不你再回家想想去,等啥时候想明白了啥时候再找我预约。”
王胖子说着掏出了手机:“我看看啊,最近总共有四十五人预约了算卦,我们大师七八天才算一次,每次只算十个人,你得……咦,这又来了两个预约,你又得往后排了。总而言之,你要是下次想见我们大师得两个月以后了。”
林清音也和王胖子一唱一和:“既然你心存疑虑便先回家想清楚再说吧,反正病的又不是我。”
看着林清音真的要走的样子,张建国顿时慌了,也顾不得自己那些小心思,连忙站起来把林清音拦住:“大师,我说我说,十年前我家确实是动祖坟了。”
林清音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用凶物摆升官发财局,胆子倒是不小,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享。”
张建国脸色惨白的一笑:“您是有真本事的,连这都看的出来。”
林清音冷笑:“脸上的晦气那么重,命格强行更改,我若是连这看不出来还算什么命?”
王胖子揉了揉眼睛认真地瞅了瞅张建国,除了脸色白了点黑眼圈重了点他还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看着林清音轻描淡写的就将张建国极力隐藏的事说的明明白白的,顿时好奇的抓胸挠肝的,我说大小师,你到底是从他脸上哪块肉看出他家挖祖坟了?
不过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气势不能丢,王胖子这么多算命靠的就是忽悠!
他顺着林清音的话尾不轻不重的怼了张建国一句:“又想解决问题又想瞒着掖着不说真话,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和你说,今天也就是我们大师本事高,一眼就看明白了你家有灾祸的原因。若是碰到一个二半吊子,你倒是能把问题藏的严严实实的,但你信他能帮你把灾祸去了吗?”
张建国被王胖子臊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不过也把这话听到了心里头,自己家的是自己知道,不是有本事的大师还真解决不了他家的事。
张建国站了起来,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外面太热,请大师到家里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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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打车到张建国家,一进门王胖子就看到挂在墙上的一张全家福,站在张建国身后的一个男的看着有些眼熟。王胖子略微想了片刻,有些惊讶的看着张建国:“你儿子是知名企业家张芜?大老板啊!”
张建国苦涩的直摇头:“我宁愿他不当这个大老板!不瞒大师说,我家的祸事就是他惹出来的。”
空调吹出来的徐徐凉风驱散了张建国身上的燥热,却吹不去他心头的烦忧。煮上一壶白茶,张建国将这桩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我老家就是离市区四十里地的山博县,打我太爷爷那辈起,家里的老人没了都是埋在我们家后面不远的一块坡地上,那块地就是我们家的祖坟,几辈子下来也有二十几个坟头了。十年前省里要修高速公路,我家的祖坟正好在规划的范围内,需要迁坟。我几个堂兄弟就把我那些伯伯叔叔的坟都迁回了市里的墓地,可我爸是长子,按照家里的规定必须是葬在祖坟里的。”
“迁坟肯定是得迁坟的,只是也不能胡乱迁啊,当时我就说找个风水先生看看,选个兴旺后代的好地方,当时我儿子听了这话不知怎么就动了心思,说让我甭管了。”
张建国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愁苦之色:“我们山博县山多水多,按照老话说找个临水的高处就不错。可我儿子不甘心,那时候他做生意总是不顺,他总觉得他不成功和我们家祖坟不兴旺有关系。他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风水先生,两个人用一个礼拜时间把我们家这附近山头都看遍了,最后居然挑了一个连树都不怎么长的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