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是俺开,此树是俺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随着一声大喝,便见一名贼首威风凛凛地越众而出,只是这货的话音才刚下,脑袋上已经中了一箭,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发髻上中了一箭,当场将发髻给射炸了,本来威风凛凛的贼首也倾刻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疯汉子。
这名贼首差点便吓尿了,竟然怪叫一声捂住脑袋往下蹲,而高不凡已经猛夹马腹,大青马便像疾风般冲了上前,其他贼子还没反应过来,那名贼首已然被他揪着头发提溜了起来。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对方有几百人呢,高不凡就算再是武艺了得,只怕也照应不过来,所以便先声夺人,把对方的首领给抓住,以令对方不敢一拥而上。
嘿,话说这名贼首还真是绣花枕头一只,也太过垃圾了点,如此轻易就被抓住了,连高不凡都有点意外。
这时,附近的贼子终于反应过来,一边厉声吆喝,一边便要扑上前来抢人,高不凡抓住贼首的一条腿,将他当成兵器向着众贼使劲抡去,那些贼子生怕伤到自己人,急忙收起兵器后退。
“哎呀,好汉饶命,好汉悠着点呀!”贼首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地鬼叫。
高不凡哈哈一笑,倒提着贼首拨转马头折返到窦线娘等人的身边,高首和高仁这两货禁不住大声喝彩:“不凡少爷威武。”
窦线娘更是眉飞色舞,差点没拍烂手掌,把短剑抽了来往贼首的脸上拍了拍,笑嘻嘻地问:“这大清早的,既开路又栽树的,你到底累不累?”
那名贼首被倒提着,脸色涨得通红,惊恐地道:“不累……不不不,路不是俺开的,树也不是俺栽的,俺给你们买路财,姑奶奶饶命,好汉饶命呀。”
窦线娘差点失笑出声,啐道:“呸,谁要你的买路财,当我们跟你一样,是劫道的贼子吗?”
“兀那小子,快把俺们九当家给放了,否则要你好看。”
“直娘贼,狗男女,快点放人,否则剁成肉酱喂狗。”
对面这帮贼子投鼠忌器,只能破口大骂,各种粗言秽语,气得窦线娘咬牙切齿,用短剑在贼首的两边脸上各抽了一剑,登时肿起了两道血痕。
贼首痛得大声惨叫,对面的贼子见状倒是不敢再乱骂了,生恐惹急了这虎逼小娘皮,对着他们的九当喉咙上来一下,那就神仙难救了。
“九当家栽了,点子扎手,快去找大司马来。”一名贼子小头目低声吩咐了一句,便有一名小喽啰飞快地跑了开去。
“姑奶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刀剑无眼呢。”贼首战战兢兢地道。
高不凡手腕一翻,便将贼首倒转过来,像老鹰抓小鸡般揪住了后衣领,贼首这才有暇看清眼前的窦线娘,那双贼眼不由一亮,暗道:“好标致的小娘子。”
窦线娘的俏脸一沉,又是一剑拍在贼首的额头上,这回力道更大,贼首当场血流披面,厉叱道:“再敢乱瞧就挖了你这双贼眼。”
窦线娘本来就是一枚小辣椒,只有对着高不凡才有温柔款款的好脾气,这名贼首披头散发,贼眼从乱发后面望出来,更显得贼兮兮的猥琐,偏生目光还往不该看的地方扫瞄,小妮子登时便炸毛了。
贼首敢怒不敢言,连忙低头不敢再乱看。高不凡淡道:“你叫名字,你们的大当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