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正是我的生父母,高长卿,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尝命吧!”冷楼眼中射出两股深切的仇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高不凡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总算明白裴矩为何临死前会把四枚木鱼送给了我,还说什么天命所归,敢情他临死前也要给我挖个坑。冷楼,你是早就知道这处秘藏的所在,还是跟踪我才发现的?”
冷楼冷笑道:“自然是跟踪你才发现的,家父临死前把四枚木鱼送给你,不仅是为了让你来送死,也是为了让你帮我找到这处秘藏,嘿嘿,高长卿,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得感谢你。”
高不凡叹道:“果真如此,令尊的确好算计,藏得也够深,当初要不是青若意外识破了他的身份,只怕他在邯郸城的计划已经得逞了。”
冷楼目光阴沉地道:“高长卿,你的运气一直都太好了,好得令人匪夷所思,要不是你,家父恐怕已经杀了窦建德和李密,一举占领中原和河北了。”
高不凡摇头道:“你太高看你老子了,没错,你老子武功高绝,耍阴谋诡计也很在行,只是并不意味着他能带兵打仗,即便让他收拾了李密和窦建德,只要遇上我齐国大军,最终还是会一败涂地的,甚至,你老子有可能连王世充也打不过。”
冷楼冷笑道:“高长卿,你不嫌过份自信了?”
“这不是自信,而是实力,本王手下兵强马壮,将星如云,裴矩除了武功和阴谋诡计,其麾下还有什么?在千军万马的绝对实力面前,个人武力和阴谋诡计只是浮云而已,你别不服气,但这是实情。”高不凡淡淡地道,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饶是白云裳都不禁微微一震。
冷楼哂然道:“你齐国的确兵强马壮,将星如云,谋士如星,但那又如何,你高长卿还不是上了家父的当,只要你今日死在这裏,齐国最终也逃不过树倒猢狲散的命运,土崩瓦解也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高不凡缓缓地站直了腰,身上的气势蓦地释放开来,倾刻如大山巍峨,淡淡地道:“你确定能杀得了我?”
冷楼冷笑道:“高长卿,你挨了我一掌,虽不致命,但也身受重伤,此刻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不要再装了。”
“那你尽管来试试好了。”高不凡从容地道。
冷楼面具后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突然嗖的扑了上前,短刃直取高不凡的咽喉,后者手中火燫疾点而出,叮的一声脆响,准确地架住了冷楼的短刃,不过身体也明显晃了晃,差点便往后退了一步,气息极不稳,显然伤得不轻。
白云裳的衣袖唰的挥了出去,抽向冷楼的腰间位置,在内劲的灌注之下,本来软绵绵的衣袖竟笔直如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挥缎成刃了吧。
冷楼身形奇快,嗖的一下便疾退了开去,白云裳身形一动,如流云逐烟般跟进,抬手又是一袖挥出。冷楼闪身避过,还了白云裳一刀,一边冷笑道:“姓白的,你这么急着护他,莫非真是动了凡尘俗念,想弄个王妃来当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宇文施主还是收手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呢!”白云裳声音柔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