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支文德笑道:“这就是他们的习惯了,反正浑身上下成天抹着猪油,那味道也不会比屎尿好上多少。,人家几千年下来,还习惯这个味道呢。哦,对了,他们那里也会酿酒,不过不是象我们这样用米发酵而制成,而是把米放到嘴里嚼,嚼个半天之后吐出来,跟口水混在一起成了米糊糊,作为酒糟。唉,想当初我第一次出使勿吉的时候喝过一次他们的这个酒,当时就觉得味道怪怪的,后来看到他们是怎么酿这酒的时候,恶心得我把前一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个精光啊。”王世充叹了口气:“那这帮人真的跟猪差不多一样臭了,唉,男人也就罢了,女人也这么做吗?”高宝义笑道:“王老弟,我跟你说,以前我在铁勒人那里时,以为这些成天不洗澡的铁勒蛮子是世界上最臭的人,结果几年前因为要收购一些虎皮,我去了一趟勿吉人的地方,这才发现铁勒人跟这些勿吉人相比,简直可以算得上是香饽饽了,就是勿吉女人,也比铁勒人臭上一千倍,她们不穿上衣,只围一件兽皮裙子,身上抹着厚厚的猪油,脸上涂着各种油彩,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乙支文德哈哈一笑:“可不是嘛,而且勿吉人无礼仪可言,抢婚偷婚的情况盛行,要是哪个男的想要娶老婆,看上了哪个女人,就晚上偷偷地爬到她家的地洞里,在她父兄发现之前,紧紧地抓住她露在外面的两个奶---子。就算这门亲事成了!”王世充睁大了双眼:“这也行?”乙支文德点了点头:“就这么简单啊。这些女人很凶悍的。你可别以为这件事很容易,而且胸脯上抹了厚厚的猪油,又滑溜,想要抓紧可不是容易的事,要是抓不住的话,给惊醒了的女人的家里男人发觉之后,小命多半是不保了。”王世充长叹一声:“这可真是传说中的战斗民族啊。象这样的野蛮人,根本不会有国家的概念。乙支国相就是想要穿越这勿吉人的区域,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吧,多半要遭到他们的攻击。”乙支文德正色道:“是的,勿吉人凶悍善战,又不讲礼仪和信义,我们高句丽人也对他们非常头疼,北部的国境和仆从的契丹部落时常遭到他们的攻击,每次都要靠给他们发放一些米粮以安抚,真要用兵围剿的话,又往往是得不偿失。他们这些人也是居无定所,茫茫大山里到处是他们可以居住的地洞。想要找起来很困难,又经常会中他们的埋伏。”“所以平时我们也只能是以安抚为主,给他们的一些部落首领与头人一些虚官,定时发放米粮给他们,以换取相安无事,至于碰到大战的时候,也会临时征发一些勿吉人,利用他们的凶悍善战来对付敌人,不瞒王侍郎,十几年前你们隋军准备大举进攻我们高句丽时,我国也是出了大量的存粮,要征调两万勿吉勇士助战呢。”王世充微微一笑:“那看来大隋还是和高句丽保持和平的好,不然真要打起仗来,你们把这些活宝放在前面,不用打仗,臭也把我军给臭死了。”乙支文德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是啊,可是你们隋军最多只是打仗的时候给臭上一把,我军的将士可要成天跟他们一个营地,更没法忍受,而且勿吉人凶悍善战,虽然人少,但在战场上可以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若是给他们趁机掌握了先进的武器和战术,尤其是让他们学会了骑马,那可真的就难以控制了。非到万不得已,我们也是不愿意招惹这帮瘟神的。”高宝义笑了笑:“好了,不说勿吉人了,说着我鼻子里仿佛都能闻到一股子隔了几千里传来的猪油臭味儿,还是说正事吧,乙支国相,如果你们要跟我们进行生铁贸易,最好还是别走勿吉人的地盘,宁可还是走俟利弗特勤的**草原区吧。”乙支文德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勿吉各部之间也是征战不休,看到这些铁器和武器,都会生出抢夺之心的,我们这种交易不可能用大军护卫,人少了一定会丢个精光,所以还是稳妥点吧,但是走俟利弗特勤那里有两个问题,一是这样做会不会走漏风声,让隋朝人知道,二来他会同意大部分的生铁经过自己的区域,去送给自己漠北的异母哥哥吗?”高宝义看了一眼王世充,正色道:“以前我家大特勤和两个弟弟在先可汗蒙难的时候,可是精诚团结,一心对外敌的,可以说是共过了患难,后来亏了王老弟的从中相助,又从西域得到了多年的生铁,兄弟三人也从没有因为这些生铁而红过脸,一般都是平分,所以我想以后也不至于在这方面出问题,毕竟生铁是隋朝人禁止输入我们突厥的,如果走漏了风声,断了货源,对谁也没有好处。”乙支文德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虑的神色:“高先生,不是我要挑拨你们突厥贵人间的关系,但这事牵涉到我们高句丽,所以其中的风险我不得不说。以前你家主公的兄弟三人,都是王子,加上当时外敌强大,这时候是兄弟齐心的时候,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二王子咄吉成了始毕可汗,你家主公和俟利弗王子都成了特勤,君臣名份已定,作为始毕可汗,考虑的可能就不是要引入铁器,而是要防止铁器流入这两个特勤的部落,以防他们对自己的本部构成威胁了。”高宝义的嘴角勾了勾:“确实是有这个可能,但是始毕可汗也对隋朝长久以来把我们突厥当成奴仆来驱使,尤其是对我们突厥实行铁器禁运,想要永远削弱和奴役我们突厥人的做法深恶痛绝,他以前也没少做生铁交易的事情,我想这次如果有高句丽来提供生铁,他是不会拒绝的,也不可能主动告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