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牧场的基础建设交给了王立华全权负责,袁本初投入的两百万,分三次拨给他,第一次为五十万,最后完成后验收之后再看工程开支明细统计后,一次性付清,对于这个王立华没什么意见,毕竟是行业惯例。
与王立华看了一会牧场的坏境,再与他对照下设计图进行实地操作,主要的工作还是要交给施工方,弄好了这一切,袁本初便离开牧场,到银行转了五十万给王立华先行购买材料与支付人工费用。
现如今要开发一个地方,成规模化养殖,前期的投入绝对是一笔巨大的数字,没点胆魄实在不敢这么果断的投资,而袁本初无非仰仗的是聚宝盆的神力罢了,虽然没这方面的专业技能,在实践中慢慢积累,出现什么问题也能解决。
从银行回来的袁本初,发现了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年轻酗子在自动取款机旁边来回踱步,似乎在做着什么重大决定袁本初的五彩气团第一次在袁本初没有发出指令,以精神力控制的情况下,冒了出来,形成了类似于火焰的形状包裹了袁本初的周身。
好在普通人无法凭借肉眼看到这个异象,只是路过的人感觉他难以接近,绕过了袁本初的身边,形成了一个极其古怪的场景袁本初心里面有些疑惑,暗道:“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说这个年轻人有古怪?五彩气团有预警功能?”
不明所以的袁本初不免驻足停留,站在银行自动取款机外面拿出手机做出在等人的样子,其实眼睛一直盯着面带菜色,双眼无神的年轻酗子,这个年纪应该在读大学?
当袁本初看到这名年轻人来回走动了五分钟左右,已经做出了决断,慢悠悠地走到了袁本初所在的位置,他有气无力地道:“哥们麻烦把你的脚挪动一下,谢谢”袁本初朝着脚边一看,原来这小子想要拿他脚踩的一块砖头搞不懂的袁本初缩了缩脚年轻人扛砖的气力都没有多少,勉强拿了起来,朝着自动取款机而去。
“他想干嘛?抢劫?”
袁本初猜测道不过此时银行的自动取款机空无一人,拿一块板砖要干什么?此时他想到了前几年看到过的新闻,有几个中年人因为朝不保夕,生活拮据,又申请不到低保,不得已抄着一把生锈的菜刀去抢运钞车而据他所说,抢运钞车的目的只是为了坐牢因为在现实社会中他吃不上饭,到牢房里就能有吃有住,还提供娱乐设施,为什么不去坐牢呢?
当这则新闻播出之后社会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让所有人不得不反思,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社会的竞争力变大,虽然可以促进经济的发展,但是以人为本的理念就应当抛弃?
这个年轻人不会也是想要去坐牢混饭吃?袁本初不免有种兔死狗烹的感觉二十出头的人又没失去劳动能力,为什么会想着走这条路?当年轻人的砖头要砸向自动取款机屏幕的时候,袁本初早就跟了上去,一把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以双方的体型差距,袁本初轻易地抢了砖头阻止了他的损伤银行财产的行为,挽救了一个失足青年。
因为银行内部都装了监控,只好这个年轻人一砸,必定会招惹银行的安保人员和警察的到来。
“你干什么”年轻人怒火冲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砸自动取款机的屏幕,让一个陌生阻止了,实在是可恶至极。
这个时候,银行的工作人员通过视频监控也发现了自动取款机这裏出现了异常情况,几个安保人员过来盯着袁本初与年轻人事态并没有扩大,所以这几名工作人员并没有什么强制行为,只要再有异动肯定会抓起来再说,一名壮汉瓮声瓮气地道:“你们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朋友脑子有问题,你们见谅,我马上带他离开”袁本初赔着笑脸道,既然做了好人,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袁本初也许是想探查下为什么遇到了这个年轻人会引起了五彩气团的异动。
还有一点,那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大好青年,怎么会想做如此愚蠢的事情,从刚才的简单的几句话交流上来看,他不像是“限制行为能力人”啊?简单地说,应该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智障或者精神病。
拉着年轻人走出了银行,在安保人员的注视下消失了,某处巷子里,袁本初一把推开处在挣扎的年轻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想着要砸自动取款机的屏幕,不知道要坐牢的吗?”
“我就是要坐牢不服啊”年轻人咆哮不已,宣泄着压抑内心的不满情绪,显然受到了重大挫折袁本初也算是同龄人了,明白就业的困难,安慰了几句后,自言自语地说了自己的经历,大概内容就是一个吊丝逆袭的故事,当然选择性地屏蔽了聚宝盆金手指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我拥有一个十亩地的农场,饲养了各类家畜家禽板栗树,近期又在开发一千亩山地,准备建立一个生态牧场,成为龙城最大的水牛奶源提供商我也是一个来自农场的普通人而已,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谁都会有挫折,只是看你自己如何把握……”
袁本初用自己的经历来激励着他,年轻人终于软化了,告诉了袁本初他叫蔡凯休,高考失利后不堪家裏面的压力,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从北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本来身上带了一千多的,来的时候被扒手摸走了,手机现金行李全都没了,没钱的他只好到处在龙城找工作可是天不遂人愿,找了无数个工作,全部失败。
高中毕业证明都没拿到的蔡凯休,身体又羸弱,精神状态极其不好,犹如一个吸毒鬼,谁会理他?最为主要的是蔡凯休的语言交际能力很差,往往一到面试就摆着一副欠扁的表情,又碍于卑微的自尊心始终没有联系自己的父母,这些天还是靠干刷厕所挺过了半个月,难以忍受这种生活的他想到进局子,这种极端的方式。
袁本初静静地听完了蔡凯休的述说,并没有生出同情,反而说道:“小蔡,人生不如意十七,你不是找了个清洁的工作了吗?怎么不继续干下去呢?嫌弃脏?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吃饭,总比在牢里吃国家的饭强上百倍,更有成就感”“不是我不想继续干,而是我不小心得罪了客人,被酒店经理炒了鱿鱼,连半个月的工资都没结算我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有”蔡凯休十分苦恼,本来他也是想靠自己的努力来养活自己,尽管是刷厕所,他依然埋头苦干不过现实是残酷的,一个年轻酗子的火气一般比较大,惹了客人,那还得了?被炒是正常的,何况是临时工,没有劳动合约束缚,随时可以叫他滚蛋。
看着蔡凯休的表情,袁本初逐渐明白了他的苦衷,这个行为也许是一时间冲动的做法,如果袁本初不阻止,也许一个本就完好的家庭会支离破碎离家出走打工没什么,可是远离故乡,在外坐牢,那么肯定会对他那个家庭造成巨大的伤害。
有了人生污点的蔡凯休,以后可能连刷厕所的工作都无法找到了,只能干危害社会的事情,而不对社会国家有贡献的工作出于同情,袁本初说道:“那你来我这工作,先包吃包住,等你经过了我的考察通过了,再给你每月两千五百元的工作,考察期为期一个星期左右,期间没有报酬,你愿意干吗?”
“袁大哥,你肯收留我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怎么可能要工资呢”承诺两千五百的工资也是为了让蔡凯休有一个盼望,而不是得过且过,在农场里经过樊巴阿牛清心等人的耳濡目染应该很快就能融入进去,改变他的心境,感受到世界上还有好人的,不至于走上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