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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宫内,送走了皇上和二皇子,温情和舒贵妃总算是有了一个安静的空间,可以说会儿体己话了。
屏退留在身边伺候的丫鬟和小厮们,舒贵妃领着温情在福禄宫的花园里散步,绕过一座假山,沿着木板铺成的小桥,往花园中一汪湖的中心走去。
湖泊中心,赫然是一座小亭子,八角的飞檐微微向上翘起,四周悬挂着小小的风铃,微风一过,便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清脆动听。
“昨儿前脚才将你送回侯府,今儿后脚你就进宫来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刚一踏进小亭子,确保周围没有人听到,舒贵妃率先就开腔了,关切地询问温情。
虽然舒贵妃长久没在平阳侯府中生活,但这不代表她不清楚侯府内的动向,对于大娘的性子作风,她自是清清楚楚,将温情送回侯府,她最担心的也就是大娘会因为一些个前尘往事,而对温情赶尽杀绝。
但另一方面,被大娘欺负这件事,温情却并不愿意舒贵妃插手。
一是因为舒贵妃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如果贸贸然为温情出头,之后大娘定然会把这笔账记在温情头上,两人之间的仇怨只会越积越深,没了个了断的尽头。
二是,她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抗住大娘的打击,温翔和温月在云鹤书院的学习也快告一段落了,很快就要回到侯府来和自己团聚,顺便准备下一学年的考试,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她是万万要保护好弟弟妹妹的。
万一真惹恼了大娘,将温翔和温月当做两块活靶子,不针对温情,而是欺辱这两个小孩子,那才真叫温情防不胜防呢。
想到此,温情暗暗下定决心,再难再苦都让自己来抗,不让舒贵妃插手为自己出头,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摇了摇头,温情绽开一个舒心的微笑,轻描淡写地讲:“这么多年没个音信,突然府里就多出个人来,她哪能善罢甘休啊。不过有外公护着,她就算是有那个心力,也没那个胆儿,再加上我为人处事小心谨慎一些,尽量不让大娘抓住把柄,侯府这么小的地儿,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若说大娘全然不曾敌视温情,不仅舒贵妃不信,就连温情说出这些话来也觉得假,不如半承认半否认,反而让舒贵妃没那么担心,觉得温情有能力应对大娘的刁难。
将手臂搭在温情瘦弱的肩膀上,舒贵妃语重心长地道:“她那个性子,我虽接触不多,但不代表不知道,谁惹上了都不是件轻松的事儿。你啊,不要与她起正面冲突,实在是应付不了也别自己一个人忍着憋着,我和你外公都是你的后盾呢,不给你做主还能给谁做主去?”
甜甜地一笑,温情顺势靠在舒贵妃身边,仿佛这是一对情深义厚的母子俩,乖巧地应道:“好咧,我记下了,小姨果然对温情是最好的。”
“那是自然,想当初你娘和我还在一块儿玩耍的日子,那时候是多么开心啊,一晃眼竟然也过了二十年。虽说你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妹妹,但那到底是你娘和别的乡野村夫所生,血统上那是万万比不了你的高贵。”舒贵妃搂抱着温情,入宫十多年来,她膝下尚无所出,眼下看来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遇上温情,她深感投缘,再加上是自己亲姐姐的女儿,她也便视作自己的女儿来看待了,所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但这一席话听在温情的耳朵里,却十分不是滋味,自己和温翔、温月都是娘亲的孩子,却因为父亲的地位不同,而受到了不同的待遇,这叫人怎能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