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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温情义愤填膺,但她才刚回侯府不久,虽则身体里流淌着平阳侯府的血脉,但从情感上来说,更近似于一个陌生人,对于平阳侯的决定,自然是无权发表异议的。
在听过舒贵妃的解答之后,温情依旧满面笑容地陪她用了晚膳,只是心底却一直在犯着嘀咕,对平阳侯和大娘之间的约定依旧没办法释怀。
用晚膳的时候,温情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小姨,当初我娘为何要出走呢?”
温情问这话的时候,舒贵妃刚好从盘子里夹起了一块肉片,手腕一抖,肉片又落回了盘子里,软哒哒地瘫在边缘。
收回银筷子,舒贵妃微微侧过脸,没有与温情直视,顿了顿,轻描淡写似的讲:“这么多年过去了,问这个作甚,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似乎话里有话,让温情更加放不下了,一双澄澈的眸子定定地看住舒贵妃,温情诚挚地讲:“小姨,我几岁上头就没了娘,自然是想多了解一点关于她以前的事情。况且,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在平阳侯府我娘的定然是衣食不愁的,就算她嫁给了我爹做妾室,也不会比流落山野更惨,当年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才会出此下策,避走山野呢?”
歪着头,温情越想越不对劲,对娘亲以前的经历也越发好奇起来。
几不可闻地吁了一口气,舒贵妃抿了抿唇,叹道:“你这小妮子,真是聪明得紧,可是你要晓得,越是聪明的人却越是活不久,小姨可不愿见你英年早逝,因此啊,这要教给你的第一课便是控制你的好奇心。”
言下之意,舒贵妃是不打算告知温情,当年她的娘亲舒玉儿是因何背弃家世带着她逃往山野了。
出师未捷,温情却并不放弃,依旧眨巴着明亮的双眸望向舒贵妃,执拗地辩解:“小姨,此话差矣,若是别的事情,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横竖与我的生活没什么干系。但关乎我娘亲的事情,又怎能做到坐视不理呢?”
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似之前下午时分在湖中心的八角亭子里,舒贵妃这回是铁了心不讲温情娘亲的事情,任凭她使出了浑身解数,磨破了嘴皮子,舒贵妃仍是一派温婉地摇头不语。
“来,喝一口老鸭汤,说了这般久,你也该口干舌燥来吧。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小姑娘,不过你放心,当年的事儿我不愿回想,你怎么问我都是不会再提的,提也无用。”舒贵妃的语气里充满了疲惫感,那绝美的容颜似乎也蒙上了一层灰,依旧是美的,只是没了之前的那股明艳。
眼见着舒贵妃是打定主意不告知自己,温情也只好作罢,对方不说,她也不可能撬开舒贵妃的嘴。
浑浑噩噩地吃完了一顿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一会儿,大约是温情之前的问题搅扰了,舒贵妃今日话也不多,聊了一会儿就推说要休息了。
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温情还是有的,一听舒贵妃说累了,立即就站起身来礼貌地告辞。
挥了挥手,舒贵妃也没有挽留,派了两个人送温情回侯府去,她便施施然回房休息去了。
刚一走出福禄宫,跟随在温情身边的安静就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被温情一个眼神吓退了,抿了抿唇,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