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唐晏岫起身将那块翻转过来的金饼拿到手里,细细的端详。
金饼的背面有两行字。
第一行字体略大一些,上书:大康义商。
第二行是蝇头小楷,要很仔细才能看清楚:陪嫁爱女段氏芙蓉。
“这是什么意思?”莫千蕊凑上去看了一眼,又随手拿过另外一块金饼,翻转过来后,发现上面写的字都是完全一样的。
没有听到唐晏岫的回答,莫千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
“晏岫?你怎么了?”
这时,唐晏岫才猛然惊醒过来,只是眼神里却仍然透着些许茫然。
“大康是本国的国号,如今即位的是大康第三代帝王。义商特指当初大康建国之前,那些将自家财产捐出来充当军饷的商人。”
“所以呢?”
莫千蕊并不是明白“大康义商”这四个字的含义,而是对唐晏岫看到这些字时的反应感到困惑而已。
“陪嫁爱女段氏芙蓉……”唐晏岫用手指慢慢的抚着那几个字,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随后抬头很认真的看着莫千蕊,道,“小蕊,你知道吗?上辈子,我爷爷在过世之前经常带我去拜祭我的爸妈。我记得清清楚楚,墓碑上我妈的名字就叫段芙蓉。”
“什么?难道……对了,你先前不是说了吗?你堂姐的嫁妆多数是来自于你母亲的。既然如此,这些压箱的金饼肯定也是属于你母亲的。”
“我惊讶的并不是这个。小蕊,假如是这些嫁妆是你的,那么在成亲之后你会怎么处理它们?”
“处理?”莫千蕊略想了想,道,“将金银首饰挑出来单独放好,再拿一些喜欢的摆设放出来。其余的,我大概会锁在库房里。”
“没错,正常人都会这么办的。那么,这些压箱的金饼又是怎么回事呢?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却也知道我母亲肯定不傻。按说,这般贵重的东西,是绝无可能放在库房里的,尤其是金饼虽贵重占地却很少。”
莫千蕊点点头,很是赞同。
事实也的确如此,五百多块的金饼,份量是绝对不轻的,可若是真的要整齐的码起来的话,顶多一个小匣子也就够了。
唐晏岫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儿,脸色很是难看:“他们对我说,当年是我父亲先出了事,然后我母亲才会跟着去的。可如今想想,就算我母亲存了死念,我作为她和我父亲唯一的一个孩子,难道她都不帮我安排好未来吗?”
“除非,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时间这么做。又或者,从头到尾,你父母的死亡都是一个阴谋!”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只知道我母亲的娘家有钱,却从不知道原来她的娘家竟然会是大康义商。”
“难道,本朝的义商并不多?且都还有后人在?”
唐晏岫将金饼搁在了一旁,随后跟莫千蕊说起了大康义商的事情。
说起来,这些事情还是当初唐晏岫刚穿越不久后,听他的祖父说的。那会儿,他刚摆脱了小傻子的名号,他祖父很是稀罕他,常常将他叫到身边说话。
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起了这个头,反正他祖父忽的提起了大康开国皇帝赐封义商的事情。
奇怪的是,他祖父并未向他详细讲述那些义商当年的义举,而是让他记住大康的三大义商。
京都郡万家,鲁阳郡段家,万花郡花家。
三大义商祖籍一南一北一中,相互照应,据说任何一家的钱财都跟国库旗鼓相当。
“天,那你母亲的娘家就是鲁阳郡的段家?”传说中的富可敌国啊,而且整个大康居然有三家这般庞大的势力,这让莫千蕊感到很是诧异。
她上辈子学历虽然不高,却也听说过明朝沈万三的故事。没想到,大康的皇帝竟是品德高尚之人,又或者挺傻的?
“若是这些金饼不曾被人动过手脚的话,应当是的。”
金饼自然不会有人动手脚,因为那些原本是属于唐晏岫堂姐的嫁妆。动手脚给谁看呢?
换句话说,这事已经确定是真的了。
若是唐晏岫的外祖家真的是大康义商段家,那么唐晏岫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原本,按照他的计划,是一点一点的蚕食唐家,夺回原本属于长房的一切。而如今,他却是可以借力打力了,尤其在他已经开始怀疑父母身亡背后的真相时。
“蓄意谋杀未遂和真正的杀人到底是有区别的,我的婶婶想要弄死我给她的儿子腾地方,这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倘若让我知道,当年我父母的死跟婶婶或者叔叔有关系的话,那我就绝不是夺回家产那么简单了。”
看着瞬间脸色变得深沉的唐晏岫,莫千蕊一时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