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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也中枪啊!
冷不丁的被乔家二老爷一把推下了楼,且在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之前,唐晏岫已经被丢出了万隆酒楼。
唐晏岫好悬没有被直接摔在地上,饶是如此,他也被气得不轻。
首先,他从未插手过段家、花家跟乔家的矛盾之中,不是他冷酷无情,而是知晓在这种场面上,他一个小孩子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其次,从进入万隆酒楼之后,他都是闷声不吭该吃吃该喝喝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怎么会冲着他来呢?
最后,倘若真的按照身份来说,其实唐晏岫才是众人中身份最高的。
尽管他从来不用。
就算柿子要挑软的捏,他乔家二老爷也挑错了对象!
“你在做什么!”
段家两位少爷一见唐晏岫被人丢了出去,当即就怒了。一个挡在了唐晏岫面前质问乔家二老爷,另一个则是立刻冲过去查看唐晏岫有无受伤。
其实,就算撇去唐晏岫是段家家主很疼爱的外孙身份,单是他的年岁和经历已经够让段家两位少爷心疼的了。
尚在襁褓之中就已经失去父母双亲,且在十岁之前都是在叔婶的漠视下长大的,同时又偏偏是跟自家孩子相仿的年岁。再加上者一个多月以来,在段家船只上头的朝夕相处,在段家两位少爷看来,唐晏岫就是又懂礼数又聪明上进偏生身世坎坷的可怜孩子。
这些因素加在一起,怎能不让段家两位少爷感到心疼万分呢?
“哼,段家的人还真是金贵呢!不过是一个贴身小厮而已,即便摔死了,这点儿钱,我乔家还是赔得起的。”
乔家二老爷完全是在怒气冲天的情况下,才会说出这种不经过大脑的话的。
可问题在于,很多时候,很多的话,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
这番话一出口,段家两位少爷当即就想起了已经逝去的瑜少爷父子俩。
其实,他们跟那位不过才十来岁的堂弟段瑜并不算是很熟悉。虽说是同辈,可毕竟年纪却差了一大截,又没有朝夕相处的经历。平日里也顶多就是逢年过节的见一面说两句话罢了。不过,跟那位庶出的小叔叔,他们倒是不陌生。毕竟都在为段家商行做事,加上虽说年长了一辈,可三人都是三十出头的年岁,倒是有比较多的共同语言。
凭良心说,熟不熟稔,或者关系是好还是恶劣,搁在这会儿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了。
哪怕,以往有那么些许的小矛盾,如今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况且,在面对外人的叫嚣时,即便以往有深仇大恨,这会儿也必须摒弃仇恨一致对外了。更别说,那位乔家二老爷先前还对唐晏岫出手了。
“什么贴身小厮?那是我表弟!乔家二老爷是吧?好好,真是太好了!我记住你了。”段家的大少爷气得一脸扭曲,言语间自然也不会再留分寸了,“哼,我看先前船只倾覆那事儿也不用再等明个儿了。我,段家嫡系长房嫡长孙段珣就将话撂在这里了。我段家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乔家就等着接招吧!”
这话,说的太绝了。
莫说是乔家二老爷被吓了一大跳,就连花县丞都被唬得不轻。
其实,倘若这个时候,乔家二老爷肯卖乖低个头,也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毕竟乔家是明月镇发家致富的源泉,若是任由段家的人将乔家一窝端了,旁的不说,明月镇的经济都要倒退好些年。这一点,却是花县丞绝对不想看到的。因而,他是希望给乔家一个难忘的教训,却不会任由乔家和段家结下死仇。
只要乔家二老爷说几句软话,想来花县丞也会在旁边帮衬几句的。
偏偏,乔家二老爷也是个牛脾气的。
要知道,他并不像乔家大老爷父子俩那样自小浸淫在商场之中,看多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学会了圆滑行事。作为一个从小只知道念书做学问的人,他的性子里全是还未被磨平的棱角。
“表弟?我看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穷亲戚吧?哼,说白了你段家跟我乔家还不一样都是商户人家?跟我摆什么官老爷的臭架子!接招便接招,我倒是要看看,你段家如何千里迢迢从鲁阳郡向我乔家出招!”
听着乔家二老爷近乎挑衅的言语,再看他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花县丞不由的暗暗叫苦。
这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真的是一点儿也不错!
虽说花县丞原本也是书生,不过因为他打小就在世族之间保守各种人情冷暖,倒是很早就知事了。可乔家二老爷这人,一看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完全是小孩子脾性!
倘若是长辈看小辈,那或许还能原谅他的小孩子脾性。
可很明显,段家的两位少爷已经快被气疯了。
暗暗叹了一口气,花县丞开始绞尽脑汁想辙儿了。不是想方设法的替乔家开脱,而是琢磨着,万一乔家真的倒了,谁能将明月镇的经济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