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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花县丞被五花大绑的去了郡守府。
唐晏岫先是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同时让受伤的张大张二做人证,以及那把小刀子为物证。
郡守大人纵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等审问了花县丞,又得到了花县丞肯定的答复后,便当即判花县丞入户伤人的罪名成立,考虑到花县丞是由功名在身的,判处革除他的官职,赔偿受害一方五十两,这事儿便算是了结了。
这个结果在唐晏岫的预料之中。
毕竟,这年头还有刑不上大夫的说法。
虽说花县丞只是区区一个县丞,却也是有功名在身的。郡守大人可以直接下令撸去他的官职,可功名却不是郡守大人能够插手的。且因为只是伤到了两个护卫,也不可能判处重刑。如今,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很公正的了。
一出郡守府,唐晏岫便将花县丞赔偿的五十两银子给了张大张二,算是他们的辛苦费,同时也让他们闭嘴。自然,又多了一笔外快的张大张二才不会多嘴多舌呢。甚至于,在他们看来,巴不得这样的事情多一些,反正对方也没有因此受到很严重的惩处。
而花县丞,既然已经被带到了郡守府接受了应有的惩处之后,自然是恢复了自由身。
可唐晏岫前脚刚走,他后脚便追了上去。
“唐少爷,这事儿算是我的错,我如今丢了官,功名也不知道还能否保住,你也算是出了一口气吧?敢问,我儿子如今身在何处?”
唐晏岫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摆摆手:“你儿子?那是谁啊?我认识他吗?”
要知道,就在方才,唐晏岫离开,花县丞便告诉郡守大人,要郡守大人派人跟在他身后,想要借此揭穿唐晏岫的真面目。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唐晏岫居然翻脸不认人,完全不承认绑走了他独子的事情。
偏生,他手上没有丝毫证据证明他的独子如今就在唐晏岫的手中。
可到底,他也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旋即就镇定了下来,又道:“那可否请唐少爷行个方便,让我搜查一下你在万花郡铺面?”
唐晏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瞄向了他的身后。
“想要搜查当然可以,不过要是没有搜查出来,你又当如何?”
“那若是我将人搜出来了呢?”
“这样好了,咱们干脆回到郡守府,请郡守大人做个证明。要是在我的铺面里搜到了人,那我便向你磕头认错,并给予一万两白银的赔偿。可若是没有搜出来,你也如此,怎样?”
花县丞再度变脸,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唐晏岫的神情,花县丞心里很是忐忑。
可是,思索片刻之后,花县丞还是咬牙答应了,不过他另外又提出了一个要求:“既然要搜查,就不能只搜查一个地方。我知晓你在万花郡的产业绝对不止那个铺面,你可愿意将所有的产业公布,然后派衙役去调查?”
“可以呢,不过我也要加一个条件。若是搜出了人,我便将昨个儿你去的那处铺面送予你。反之,若是没有搜出人,你则将你在盂县的那处房产送给我。你可答应?”
“我……答应便是!”
话是这么说的,可花县丞心里却在不停的打鼓。
虽说,花家是本朝的三大义商之一,可花县丞不过是花家的旁系,且还是旁系中的旁系,并未从祖上继承多少财产。如今,他的家业有两部分,一部分来自于他妻子的嫁妆,另一部分却是来自于他这二十年的打拼。
尽管如此,所有的家当加在一起,估计也就七八千两白银的样子,外加就是在盂县的那处房产,以及乡下的五十来亩水田而已。
若是这次他输了,没有搜出人的话,那他怕是倾家荡产也赔不出赌注来。
然而……
倘若他这次赢了呢?
他的独子就能立刻回来了,而且还能多出一万两白银,和一处位于万花郡外城的铺面。那绝对是赚翻了。
不过,他仔细一想,又提议道:“不如干脆,再将莫家大姑娘算在内吧?若是我搜出了人,莫家大姑娘便是我的儿媳妇了,反之,我绝对不会再去骚扰莫家。”
“做梦!”
原本,唐晏岫还是笑脸盈盈的,可一听这话,却立刻翻了脸。
这当然不是他没有信心,而是他绝不可能拿莫千蕊当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