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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蕊的意思是,既然五月花展马上就要结束了,那参不参加都没什么关系了。
虽然五月花展是万花郡的三大盛宴之一,可这不是还有明年吗?
可惜,面对激愤异常的老供奉,莫千蕊愣是没勇气将心里话说出来。纠结了半响,莫千蕊勉强开口道:“那要不然,明个儿我跟晏岫一道儿参加内城的花展?”
老供奉目光森然的盯着莫千蕊看了许久,似乎是在评估莫千蕊这话的真实程度。
其实,莫千蕊这人并不爱说谎,只不过在通常情况下,她的忘性比较大罢了。
“哼,你最好记得你今个儿说的话!不对,干脆还是我等着你俩吧。等傍晚一道儿回内城,明个儿大清早,我去唐宅寻你俩,免得你俩到时候又给我掉链子!”
既然老供奉坚持要这么做,莫千蕊也没奈何了。
也没等到傍晚时分,唐晏岫从医馆回来后,俩人就上了老供奉的马车,直接赶往内城了。
马车上,老供奉双眼锃亮的在唐晏岫和莫千蕊脸上来回的打转,直把俩人看得毛骨悚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老供奉,您这是吃错了药,还是今个儿出门急忘了吃药?”莫千蕊一脸关切的开口问道,得到的是老供奉回过神来以后的白眼两枚。
“你俩破孩子!”老供奉愤怒的挥着胳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心里的想法!不就是为了躲避段家那对父子吗?可用得着那么夸张吗?直接连内城都不回了,虽然你俩已经订了亲,可好歹也注意一下吧?以往在宅子里,人口多,你们住一个屋檐下倒是还说的过去。结果呢?你俩真是太能耐了,居然跑到外城的铺面后头。孤男寡女啊!”
良辰美景啊!
莫名其妙的,莫千蕊想接上这么一句话。
可惜,瞄了一眼被训得满脸茫然的唐晏岫,莫千蕊默默的将话给咽了回去。
都说了他们是俩破孩子,怎么就还能扯到孤男寡女呢?
况且……
他俩那就不叫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俩根本就是差不多同床共枕了。
虽然在铺面后头时,他俩是分开住的,一人一间房,且两个房间之间还是隔了好些距离的。可事实上,一到晚上,他俩就立刻闪身进了空间里。
空间的总体面积尽管已经很大了,可小屋却并不是那么大。除却占了多半面积的仓库和灶间,他俩能待的也就是小屋的大堂里了。
更重要的是,睡着天气的转暖,唐晏岫又弄来了一大张质地极好的竹席。俩人根本就是睡在同一张竹席上头的。
这话绝对不能说。
回过神来的唐晏岫,跟莫千蕊对视了一眼,俩人同时决定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
倒不是觉得说出来会有碍名声,而是考虑到老供奉如今年岁太大了,还是尽量不要刺激他了。万一真的一个刺激不好,老供奉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俩多亏心呢?
“爷爷,铺面后院的人很多的。像掌柜的、跑堂的、厨房的……反正总的算下来差不多也有二十号人了,我跟大丫头不算是孤男寡女的。”
对于“孤男寡女”这个词,唐晏岫也表示很蛋疼。
有时候无奈了,他真想把老供奉直接丢到他们上辈子去。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了?顶好让老供奉在大街上看看那些深情拥吻的年轻男女!
“哼,少来这套!你们说服我是没有用的,什么干爷爷,我是不可能插手管你们的私事儿,我没那么闲!可你们知不知道?段家家主寻不到你们,在内城里生了多少事儿?你们是躲清闲了,可其他人呢?还不是被当了出气筒?”
老供奉忿忿不平的道,却是将莫千蕊吓了一大跳。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段家家主寻不到我们,难不成去了我阿爹阿娘的麻烦?天啊!我阿奶还在盂县照顾我小叔叔,家里那几个不顶事儿呀!”
倒不是莫千蕊瞧不上莫家阿爹,虽说莫家阿爹的确是莫家阿奶的种,可俩人的级数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至于莫家阿娘和二丫,以及尚在襁褓中的狗蛋儿,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斜着眼看了莫千蕊一眼,老供奉砸吧砸吧嘴,反倒是停了下来,一副“你求我啊”的嘴脸。
莫千蕊一头黑线,转而伸手在唐晏岫的胳膊上狠掐了一把。
唐晏岫吃痛的叫了一声,旋即苦着脸对老供奉道:“爷爷,您是我亲爷爷成吗?说话别说半截呀,我大舅他们到底干了啥事儿?”
将这一幕完全看在了眼里的老供奉,对着这个不争气的干孙儿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