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陈家汀。
有名有姓,且看着也不像是假名,唐晏岫顿时有了信心。
可让他更没想到的事儿还在后头。
却听当铺大朝奉指着这人名,缓缓的道:“这位陈家汀在盂县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十来年前,他爹娘还在那会儿,考上了秀才。本以为将来成就必然不凡,谁能想到,才刚得了秀才,他爹娘就没了。他失了生计,又执意要考功名,还是他家亲戚给出了主意,将父母留下的房子租赁出去赚几个钱糊口。”
“你认识他?可知他住哪儿?”李大掌柜急急的问。
“住哪儿?对了,我记得你二弟家不就是租赁了他家的房子?他爹娘给他留了不少的房舍……”
不等当铺大朝奉把话说完,李大掌柜立刻转身就往外头冲。
唐晏岫赶紧道了声谢,旋即也跟了上去。
寻到李家老二并不是难事儿,找到房东也很容易,虽说如今夜已深了,可那位却仍然在挑灯夜读。及时问明白了银镯子的来源后,终于寻对了地方时,又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
李大掌柜顾不得敲门,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里头……
“伶娘!”
让李大掌柜大松一口气的,是瘫坐在了离门口不远处的伶娘。
紧随其后的唐晏岫却没有立刻放松警惕,而是示意李家老二等人跟着他一道儿在屋子各处转了转。很快,就确定屋里只有伶娘一人。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方才跟房东的对话里,唐晏岫已经可以肯定,将银镯子交给他的人,正是阿林。
可如今,伶娘在这儿,阿林却不知所踪了。
“伶娘?伶娘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这厢,唐晏岫还在纠结阿林去了何处,就听到李大掌柜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忙凑了上去,可旋即却愣住了。
伶娘目光呆滞的坐倒在地上,无论李大掌柜怎么呼唤推搡,她都没有任何反对。
唐晏岫心里一个激灵,顿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猛地伸手一把探向了伶娘手腕的脉搏。
想要通过脉搏准确的说出脉象,却是为难唐晏岫了。可他却能摸出对方还有没有脉搏。
幸好,这次不是坏消息。
“义父,先别说这么多了,赶紧将人送回家去。回头去请个大夫来,好好给她看看。”既然伶娘活得好好的,唐晏岫就放心了。
对唐晏岫而言,名声啊,闺誉啊,这些全都是扯淡!
当然,他并不是不能理解这些个事儿,而是认为跟自己没关系了。
左右人还活着,旁的事儿以后再说呗!
等一行人辗转回到李家,又请大夫给伶娘看诊,忙忙碌碌下来,等彻底安顿好了,已经是后半夜了。
唐晏岫这会儿倒是轻松了,事实上,后头那些事儿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要不是因为旁的人都守着,不好意思一个人开溜,他早就溜了。
眼瞅着离天亮也没多久了,他赶紧借口明个儿还要忙活商行里的事儿,也没顾得上休息,直接闪人去了商行里。
而莫千蕊,见唐晏岫开溜了,她也借口要照顾小婴儿,离开了伶娘那屋。
太压抑了。
这是莫千蕊最直观的感受。
她是不清楚这些日子伶娘经历了什么,可她看得出来,伶娘这次遭受了太大的打击。以至于整个人就如同灵魂出窍一般,虽身子骨没啥损伤,可精气神却完全被掏空了。
大夫开了药方子,却没说伶娘到底是啥毛病,只说好好调养着,估计还是心病。
可心病,却是最难医治的。
原本,莫千蕊以为寻到了伶娘就一定能抓到阿林,可事实却并非如此,阿林至今下落不明。
是引蛇出洞的计划失败了吗?
抱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莫千蕊倚着床榻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却是因为隔壁的惊叫声,和小婴儿无助的哭声。
“怎的……”
屋里,慧娘阿娘忙不迭的将小婴儿抱在了怀里哄着,见莫千蕊被惊醒,便冲着她苦笑了一声:“是伶娘。”
“呼……又怎的了?伶娘开口说话了吗?她说了阿林去哪儿了吗?”
听说是伶娘,莫千蕊先是松了一口气,可旋即又是一肚子气。
其实,莫千蕊和唐晏岫的想法差不多,都觉得伶娘根本就是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闹出些事端来。
这为了真爱远走高飞,倒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