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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猜测,这事儿很可能是宁县那些商户人家联手在陷害乔家大少爷。毕竟,乔家大少爷在这件事情上头实在是获利不少,且这事儿真要是算起来,乔家大少爷很难将自己完全洗白。”
准确的说,应该是完全没法洗白!
见莫千蕊面色很是不好看,唐晏岫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这事儿真要解决也不难,若是乔家大少爷能将已经到了手的产业再次吐出来就没问题了。”
“可这么一来,乔家算是再次玩完了。”
纵然对于生意场上的事儿并不算精通,可莫千蕊好赖也是从信息大爆炸年代过来的。
不说旁的,单这件事儿,甭管乔家大少爷有没有错,只要他将到手的利益推出去了,那么他就永远也无法再在宁县立足。
甚至事态还会更为严重。
一旦弄个不好,被栽上一个畏罪的名头,这辈子算是全完了。
“对。”唐晏岫点点头,算是赞同了莫千蕊的说法,“你说的那些确实是存在的,可若是不这么做,乔家也一样会玩完。”
莫千蕊愣了一下,旋即却弄明白了唐晏岫话里未尽的意思。
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又或者,这根本就没法选择。
倘若乔家大少爷认栽,那么他之前费尽心机获得的产业,就会尽数落空。不仅仅是从宁县其他商户处得来的那些,还有来自于被灭门那户人家的产业,以及……乔家大少爷这些年来,努力打拼的成果。
尽数落空。
狼是喂不饱的,一旦露出了喂养的心思,那么最终的结果,便是饲主以身饲狼。
可若是死撑着呢?
想来,乔家大少爷若不松口,那些商户人家也同样不会松口的。
而在这种互相僵持的状态之下,自然是谁先退却谁先倒霉。可显然,乔家大少爷如今身处于宁县官衙门的牢狱之中。而其他商户人家,则是好端端的待在家中。
即便没有严刑逼供,自幼娇生惯养的乔家大少爷,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退一步说。
纵然乔家大少爷咬牙撑了下来,那么,没有了他的乔家产业,又能支撑多久呢?要知道,乔家如今就只有他这么一个成年的男丁。他既身处牢狱之中,乔家败落是迟早的事儿。
“……这么说,是没有法子了?大伯他怎么说?”
想通了的莫千蕊心情更加不妙了,只得寄希望予老狐狸李大掌柜了。
可这次,她却注定要失望了。
唐晏岫很慢很慢的摇了摇头:“没用的。”
“什么?!”
“小蕊,你听我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也好,我义父也罢,都是极难插手相助的。这里头的原因有很多,最直接的原因却有两个。其一,唐家商行的生意从未进驻过宁县,对那里,我们一无所知。其二,我们没有立场。”
头一个原因,莫千蕊还能理解。
可后头那个……
见状,唐晏岫不得不将话给挑明了:“那是乔家。我代表唐家,我义父是李家的,咱们没法对乔家的事儿指手画脚。”
“这怎的是指手画脚?”
“并非我故意这么说,而是倘若我们插了手,宁县那边必然会以这个理由驳回的。而偏生,乔家没有亲戚了。”
其实,也不能说乔家完全没有亲戚了,而是没有近亲。
想当年,那位乔家老太爷,就是因为没有近亲,才会被族亲夺去了家业,独自一人外出打拼的。而乔家老太爷,一生只养育了两个儿子。
结果,大儿子已经过世,小儿子不知所踪。
等于就是乔家大少爷没有亲兄弟,也没有堂兄弟。
“那……咱们就人为的制造关系!”
莫千蕊一咬牙,不就是瞎扯淡吗?这个谁不会?既然唐晏岫能够以义父子的名义跟李家扯上亲眷关系,那么如今也同样如此。
“呃,那要怎么做?”
唐晏岫倒是能够理解莫千蕊的意思,可他却想不透,这事儿还能有啥办法。
想了想,唐晏岫赶紧补充一句:“姻亲虽也是亲戚的一种,可像这样的大事儿,却是很难插手的。所以,就算你真的把宝妹跟大虎子定下了,也是没用的。”
“废话!要是姻亲关系有用的话,大伯还能袖手旁观?”
满脸鄙夷的翻了翻白眼,旋即莫千蕊面上露出了一丝奸笑,看得唐晏岫毛骨悚然。
……
宁县。
官衙门牢狱之中。
乔家大少爷面无表情的坐在枯草之中,观其双目,仿佛完全没有焦距,可事实上,他的脑海里却是一片清明。
这次,是他太冒进了。
本以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握紧了这次机会,便能重振乔家。
可想法是好的,却忘了事实未必能如人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