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事实上这几天刘军浩的心情一直很不错。
大清早他一边哼着跑调的歌儿,一边将手中的馒头块扔到水池中。
这馒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在菜柜子里边的,等刘军浩发现的时候已经干裂的和石头差不多,上边还长了不少绿毛。人是没有办法吃了,他原本准备喂小皮呢,谁知道小皮只是伸过鼻子闻了闻就转身走开,根本不再看这东西一眼。
无奈刘军浩只得将馒头掰碎了喂黄鳝,它们倒是不挑食,不大一会儿就在水边围了一大群,伸着脑袋开始哄抢起食物,甚至还有不少泥鳅也夹杂在其中。
有了泉水的滋润这黄鳝长得就是快,才十来天的工夫,它们的个头都大了一圈,看样子要不了几天,又能卖钱了呀。
想到这里,刘军浩的心情更加舒爽起来,快速的将手中的馒头扔完,又从菜地里拔了几棵上海青去喂蜗牛。
现在园子里的上海青已经只剩下一小片了,是专门留下来喂蜗牛的。
早上露水大,草蜗牛都没有龟缩在壳里,而是在墙壁上不住的乱爬着,后边留下一道道银色的线条。刘军浩刚扔了两片菜叶下去,圈子底部的几只蜗牛就爬了过去。
这些蜗牛中不少个头已有乒乓球那么大,现在差不多也到能吃的时候了,想到这里他又关注起石锁中的草蜗牛来。
嗯,这是啥东西,螺壳还是草蜗牛,颜色咋变了?
刘军浩赶忙拿出一个仔细端详,最终才确定这仍然是草蜗牛,不过壳上的颜色却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原本那条并不怎么显眼的黑色的条纹现在泛着一层玉泽,看上去相当漂亮,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很容易被误认成螺壳。
不过再漂亮还是要被吃掉的,刘军浩将里边大个的草蜗牛全部都挑出来扔在木盆中漂洗,准备等中午的时候炒着吃。
再看看那沙土地上蚕豆一般大小的幼蜗牛怕有不下二百只,他顿时又琢磨起来,等这些东西长大了继续产卵,那还不和泉水中的黄鳝一样循环不绝。
而蜗牛的繁殖率更高,每只蜗牛每年可产卵六七次,到时候恐怕这片沙土地已经容不下它们了,还是要及早的扩大圈子呀。
刚一转身的工夫,那些水鸭子都伸着脑袋朝木盆中吐噜去。如果不是小皮在边上守着,恐怕自己中午这顿蜗牛就吃不上了,刘军浩赶紧将木盆端进屋子中。
他正在这里摆弄着呢,那只小花狗却跑进屋子,看到木盆中的清水竟然伸出舌头吧嗒吧嗒的舔舐起来。
舔了一阵子不知道是喝饱了还是觉得难喝,就冲刘军浩叫了两声,蹲在那里望着他。
这小花狗现在已经把这里当成他的第二个家了,经常没事过来蹭吃蹭喝,有时候晚上连家都不回,直接在这里过夜。
它和小皮一样爱干净,拉撒的时候都跑到墙边的粪堆上解决,因此狗窝中相当干净。
今天依然是个好天气,刘军浩吃过饭见赵教授仍然没有过来,就知道他又在写东西了,也没有去到院子里打扰,一个人打开电脑玩了起来。
他这个人坐不住,才一会儿功夫就觉得有些犯困,只好将电脑一关,搬张椅子坐在杨树下看起书来。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书也开始犯困。他干脆不再院子里呆了,准备领着小皮到田间转悠一圈,看看能不能抓个兔子中午的时候和蜗牛一起吃。
刚出门呢,赵教授的小斑鸠立刻扑棱着落在他的肩膀上,用小嘴啄着他的衣领咕咕的叫着,似乎在等着喂食。
就这样刘军浩领着两条狗,带着小斑鸠朝田间进发。一路上小皮表现得相当稳重,只是紧紧的跟在他的后边。倒是小花狗却异常活跃,一溜烟的朝前跑了五十米,然后擒了一块无用的黄江石跑回来,冲着刘军浩乱叫一阵子邀功。
不过它一路上标记做的倒是挺勤的,基本上每到一个路口,都站在那里撒些尿。
四月的田野间,油菜已经脱去了金黄色的花蕊,枝头上顶着一大篷角子,里边是饱满清香的油菜籽。刘军浩随手揪了两个,用手指轻轻的在上边一掐,草青色的油菜籽就从角子里露了出来,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个季节,地里的农活就渐渐多了起来,麦田需要要除草、防虫,棉花需要育苗。刘军浩转了一阵子,发现地里好像就自己一个闲人,连身子骨不太硬朗的五奶也赶着几只羊在沟边放。
这让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在田间转悠下去,打算给小斑鸠捉几只蚂蚱就回自家院子里呆着。这小斑鸠倒是只吃现成的,每次将蚂蚱轰起来,它就飞上去用嘴一啄,然后又落在刘军浩的肩膀上,等着他继续给自己找。
“汪汪……”突然急切的声音从河堤那边传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