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飞扬跋扈和死不认罪的吴文山，李萧天轻蔑一笑，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他在空中扬了扬这块令牌道：“这是御赐天下神捕令牌，持令牌可参与天下任何案件审理，不受任何朝廷和地方官府节制。”“吴大人，有了这块令牌，我可不可以搜查一下你呢？”李萧天眉毛一挑，只使了一个眼色，程咬金便立刻上前，将那个口袋抢了过来。“对，就是这个口袋。”王伯当铿锵有力地说：“口袋中藏着一颗人头，是我亲眼看到他从竹松林里面挖出来的。”“可恶呀可恶，没想到吴文山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竟然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简直太可恶了！”这是徐招展今日第一次表明立场。王子昂紧接着说：“狗日的吴文山，表面上衣冠楚楚，没想到竟然是个衣冠禽兽！”“这个吴文山掌管天下典狱，没想到自己先犯法，真是利欲熏心呀！”“我靠，他这样的高官，为了几百两银子竟然出卖自己，简直不知所谓呀！”衙役差人们也纷纷低声议论，可刚才处于对峙状态的时候，他们可是全部默不做声呀！“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这是谁人的头颅。”程咬金将布口袋揭开。可是口袋打开，程咬金却顿时呆在当场。不仅是他，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呆在当场，下巴掉落一地。因为口袋里装的，的确是颗人头。但人头并非真实，而是用木头雕刻的。“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徐招展无法理解这个现状，连连询问道。王子昂也是张大嘴巴，嘴里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声音。其他衙役差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原本大家是来看物证抓人犯的。可现在人头竟然是木头的，那就不存在人命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萧天身上，都投射出无比疑惑的神色。似乎都在疑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李萧天当然也是一脸懵逼，心中七上八下乱成了一团麻。明明王伯当亲眼看到这是一颗人头，明明王伯当昨夜亲耳听到几个幽兰教众的对话，明明刚才吴文山吓得要死，为什么结果竟然是这样？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查清事实真相基本不可能。李萧天通过察言观色，发现吴文山到现在为止都是浑身发抖，吓得脸青面黑，连嘴唇都是发紫的。这种状况应该是身体的自然反应，绝对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到底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掉入了陷阱，难道吴文山也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工具吗？“吴文山，你可知罪？”李萧天鼓起勇气，朗声道：“我的政策就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你只要主动承认犯罪事实，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听到这样的话，吴文山面如死灰的脸上重新换发光彩，他绝望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光芒。他跪着爬到李萧天面前，抱着他的腿说：“李大人，你就可怜可怜我，你就放过我吧。往日是我不对，是我针对你。请你这次一定从轻发落，我想重新做人。”“那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来。”李萧天轻轻吐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把这厮给诈出来了。“好好，我全部都招，全部都招！”吴文山带着哭腔说：“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还人赃并获，我也无话可说，一定一五一十全部从实招供。”他说：“大家都知道我的生活比较奢靡，因此这点俸禄根本不够消费。由于皇城长安是天下古都，有千年的历史。因此我就打上了……”李萧天才懒得听他东拉西扯，径直说：“其他的旁枝末节不必细说，直接进入正题。”“是是，我马上说，马上说。”吴文山畏畏缩缩，跟方才趾高气昂判若两人。他接着说：“于是我就打上了古董的主意。”李萧天和王伯当、程咬金对视一眼，根本没有听懂其中的寓意。这个走私古董，和杀人越货有什么关系？“他们是西域来的商人，我挖出的古董多半卖给这几人。”吴文山指着几人说：“前日他们给我的500两就是订金，我们约定买卖这颗木制佛陀头颅。”噗！李萧天一口老痰吐了出来，简直惊诧到莫名其妙。不是说好了是杀人案吗，怎么就变成走私买卖，这到底什么情况？吴文山一脸苦逼地说：“天地良心，我一共只买卖过18件古董，其他的都是别人干的，包括上月那桩震惊整个京师的盗墓大案。”李萧天立刻回忆起，上个月一个北齐王爷的墓穴被盗。里面据说有价值1000000两银子以上的财宝，全部被一洗而空，震惊了整个京城。听到这里李萧天总算明白了，原来吴文山业余时间是个盗墓贼，而且还是资深的，专业技能和爱好可真奇葩。“你除了盗卖古董之外，还犯下什么大罪！”李萧天逼问道。吴文山一脸懵逼地说：“李大人你是知道的，大理寺就是个清水衙门，什么油水都捞不着。我就是爱财而已，也只有盗墓这一个技术。因此除了干这个，还能犯下什么大罪？”“命案呢？”李萧天进一步问道。“你是说杀人越货吗？你看我像干这样事情的人吗？”吴文山欲哭无泪：“我手无缚鸡之力，你让我去杀人越货，这不是开玩笑吧！”李萧天越来越心烦，这样的盘问根本没有任何结果。而且看样子，吴文山似乎并没有撒谎。当然也不排除他害怕被判处死刑，而故意不招认。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经有重罪在身，盗取古墓同样是大罪。历代皇家都非常忌讳这个，都会对盗墓贼判处重刑。或许他们就是害怕，将来有朝一日被盗墓贼挖了坟墓。不但将里面的财宝全部盗走，还将他们的尸骨到处抛洒乱扔，那就太凄凉了。“将吴文山收监，我们回去继续审问。”李萧天忧心忡忡，纵马飞驰而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