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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ll>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存在失去什么人就不能活,</small>

<small>存在的只是自欺欺人罢了。</small>

曾经我感觉,这世界上所有的不幸都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现在我依然这么认为。

熬过了一团糟的四月,不知凶吉的五月如约而至。我无精打采地过着没有严文博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煎熬。

听说了我申请贫困奖学金失败的事情之后,寸亟远打了个电话给我,内容无非是他有足够的钱可以供我上完大学,让我不要担心,也不用去做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我每天被这些事情所累,搞得自己心情不好。如果有时间,他还是希望能坐下来跟我一起吃顿饭,没别的事儿,就是一起坐着吃顿饭就好。

我问他和那个女人怎样了?

他说给了一笔钱就散了。

我问他,为什么当初和妈妈离婚的时候,他没有也像对这个女人一样,给一笔钱才离婚呢?

他叹了叹气说,有些事情并不是我看到的那样。

我问他那是怎样的?既然不是我看到的样子,那你给我说出你经历的样子啊!

他又叹了一口气,避开了这个话题,又说了两句没营养的话之后就挂掉了电话,这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这段时间我和我身边的所有事似乎都是以这四个字结尾的,没有一次是欢乐的。

严文博早在纪苏庭分手之后就不再去咖啡店打工,只有我每天孤单地来往。小陈试探着问过我一次我们是不是分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分手了吗?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

我们并没有面对面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只是长时间的冷战着。

但是哪对情侣能在这么长的冷战之后,又能保持原来的心态继续相处下去呢?

长久凄凄惨惨的史殊夏问了我一个问题,她说:“知微,如果我不主动找你谈,我们是不是要这样一直形同陌路下去?”

我不知道,我看着她,这样在心裏说。

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怀疑和隔阂,我不知道这一次的相信,是不是又会是下一次的背道而驰,也不知道这所有的种种是否是我臆想出来的。

人在不确定是否会受到伤害时,都会下意识地去规避伤害,和史殊夏保持距离,是我规避伤害的一种方式。

我和史殊夏安静地站在书桌旁,我想起我们勾肩搭背姐俩好的日子,想起我们坐在床上一起看偶像剧,为了男主还是男二帅争执不下的日子,想起……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是她做出的那一切,可是很多事情联系在一起,我又没有办法不信。

无论是奖学金事件还是后来的种种,都让我的心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每每想起我来A大最好的朋友就要这么和我疏远了,我心裏就特难受,又觉得十分好笑,如果这世界上连史殊夏都要背叛我,那又有多少人可以相信?

“我们可以谈谈吗?”她试探着问,眼泪大颗落下。

我有些不忍点了点头,然后抽了两张纸巾递到她手里。

她有些感激地看着我说:“知微,对我来说你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你是我上大学之后的第一个也是最好的朋友。”

我想过很多次和史殊夏交谈的场景,没有一次是这么泪流满面的。我印象里的她是一个温柔但是倔强的女孩儿,绝对不会轻易流泪。平日里她凄凄惨惨的模样也只是表情委屈,并没有哪次真正哭出来。看着眼前她声泪俱下的样子,我真的十分不忍。

以前在我难过的时候,史殊夏总是陪在我身边,不管我是哭是闹是沉默还是其他,她都毫无怨言地陪着我走出阴霾,重新见到阳光。